便會枯萎便再無神效,便會臣與公主只此一子,請陛下恩准,派遣專人護送平安入谷採擷。”
“不必。”離擎天繼續煎著剪著花枝,笑道,“平安是朕看著長大的,他還叫朕舅舅呢,朕自當滿足他的心願。朕的辰兒不是正眼巴巴地盼著去雲零嗎?朕便準了他的奏,命他親自入谷。”
蘇丞相身子一僵,到底只能跪謝隆恩。
☆、往雲零
古寺青石階,翠苔暗覆。兩邊的娑羅樹生得高大,暗影籠住了大半的臺階,倒是一片清涼。一個灰色僧袍的小沙彌正雙手合什躬身向一個錦衣公子行禮。
“小師父客氣了,在下風旗是來找秋迦禪師的。”臺階下站的正是一襲玄衣錦袍的風旗。
“阿彌陀佛,風施主,秋迦師叔在靜葉苑恭候多時了,請隨小僧來。”那灰衣的小沙彌原是個迎客僧,今日更是得了師叔的吩咐一早候在門前的。
風旗隨著小沙彌向曇心寺深處一間藏於幽深處的禪房走去。小沙彌領到門口便行禮告辭,風旗點點頭,信步走進這清幽的人間佛地。
秋迦正在誦經,一卷《壇經》將盡。風旗微一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來,笑了笑,便在一邊等著。
片刻之後,秋迦起身,取過一邊已經煎好的茶,斟了兩杯,一杯推到風旗面前,才緩緩開口問道:“可是為了平安世子一事。”
風旗也不驚詫,點點頭,“我便知禪師定能解我心中疑惑。”
秋迦笑,淡淡道:“少將軍想必知道了平安世子是為何物所傷。”
“子母蠍,蜀地方有,唐門獨飼,平安是侯門世子,雖然江南蘇氏是武林世家,但他不涉江湖事,不可能與唐門中人有接觸。”風旗看著面色從容的秋迦,眼神逐漸凌厲,道:“而你,秋迦禪師,唐門之主唐驚酒曾對唐門上下下過毒令,唐門中人見你如見唐驚酒本人。那麼巧,唐門在京城的毒樓里正好少了一隻子母蠍,禪師可需解釋什麼?”
秋迦笑著搖搖頭,“我與世子是生死之交。世子願意以身喂毒,箇中緣由,少將軍手眼通天,豈會不知。”
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又鬆開,方道:“多謝禪師款待,在下就此別過。”
秋迦微笑,頷首斂目。
風旗走出門又回頭看了一眼,檀香冉冉,秋迦的微笑,慈悲而又傷感。
直到出了曇心寺的山門,殘像才走到風旗身後,冷漠地出聲:“來這一趟有什麼意思?”
風旗停下腳步,拿出摺扇搖了搖,道:“起碼我可以肯定了,不是有人要害他。”而且,我也總算知道了,平安為了那個人可以做到什麼份上。
殘像冷笑一聲不予評價,道:“倒是沒想到,秋迦這個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居然和唐門有如此密切的關係,這次若不是他去了毒樓,真是一點都查不出來。”
風旗笑了笑:“我很好奇他和唐驚酒是什麼關係。”
殘像看了他一眼,“早吩咐人去查了。對了,兩天後,九皇子離沐會帶著平安世子前往雲零郡蟲谷,採取不離花。”
風旗點點頭,唇角的笑加深,將門公子忽然大咧咧地伸了個懶腰,道:“累啊!回去睡一覺,那我也準備準備了。”
殘像跟在後面,神情淡漠。
“娘。”
華雍侯府,竹屋清雅。
屋裡燈下看書的平安抬起頭,對著美目含愁,玉面生憂的淳雲公主微微一笑。
淳雲公主將手中的湯碗放下,拿起一邊的一根銀籤子將燈花撥亮了些,黛色遠山眉,眉頭輕輕疊起,盯著自己的兒子細緻地看了會兒,憂心道:“平安”
平安拉過母親的手讓她坐下,將頭在她肩上蹭了蹭,聲音裡帶了幾分撒嬌,道:“娘,我知道你擔心,不要緊的,九哥和我同去呢,你知道的,從小到大,九哥從來沒讓我受過傷。
聽兒子提到離沐,淳雲公主回憶起自己那個不受寵的侄子,那日他在蘇府心急如焚的樣子令她動容,點點頭,道:“這一次,也是多虧了他了。沐兒,的確是個好孩子。”
平安笑笑,低下頭,沒有接話。
公主孃親想起來什麼似的,趕緊拿過放在一邊的碗,舀了舀,道:“趕緊喝了,這是風旗那孩子送來的極品雪蓮,說是北疆雪山上採來的,極是難得,你身子還沒全好,後天還要趕那麼多的路,補一補。”
平安聽到風旗的名字,倒是有些驚訝,道:“娘,我們家跟風家有如此交好?”
淳雲公主搖搖頭,她養在深宮時,,先帝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