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我們沒有馬上殺了你。」
火紅色的狐炎噴出,瞬間襲上秋知風的身體,駭得他瞪大眼睛,五官扭曲。
「你……們?!」
噴到身上的火雖然燒得猛烈,卻一點兒也沒有灼傷他,甚至連衣物都是完好的。
唯一被損壞的,只有指間扣著的咒符。
就在指尖的咒符全部化為灰燼掉落地面的同時,狐炎停止了燃燒。
「如果我們想要害你的性命,現在便可,所以你可以相信我們了吧。」
下巴微抬,炎狐莫焱因為被人類所冒犯,而不悅玻�鸕難�����饉囊紓�逼�燈鷀�暮焐�しⅲ��鍶鞝�砩甭鏡鈉熘摹�
「請問兩位的來意是?」
秋知風也同樣被對方倨傲的態度冒犯到了,然而他還是儘量剋制著保持應有的禮數。
兩位非人類對視一眼,在腦海中以無聲的意識波交談著。
「他似乎還沒真正認識到自己的感情。我們要幫他點明麼?」
「人類的情劫我們是不能干涉的,否則天劫不會放過我們。」
「但是我們是來替青松還他的情債的,不幫忙真的好麼?」
「天數已定,我們只能在情劫過後想辦法補救。若是此時出手干涉,怕是隻會產生無法彌補的變數。雖然我們是來幫青松化解前塵孽緣的,但總不能連自己也搭進去。」
「幾句勸告的話,患該不會被天劫注意到吧。」
「少說為妙,萬一洩漏天機,就不是一道天劫能了事的了。」
「那就由我來說吧,盡人事聽天命。只要不介入過多,應該不會怎樣。」
主意已定,月白色的非人類斟酌著開口。
「我們並非蛇妖,而是狐妖,我是月狐倪裳,他是炎狐焱莫。你曾有恩於青松,而青松亦虧欠於你,所以允許你直呼我們的名字。我們此來,是為還青松欠你的恩情。」
「恩情?我並沒有為他做過什麼事。不必相還。」
秋知風眨眨眼,笑了,邪俊的臉孔在一瞬間變得蠱惑人心。
若非狐妖天生是蠱惑人心的高手,倪裳也沒有把握自己會不會小小的看呆一下。
而他身邊的愛人必定會吃醋……不,是已經在吃醋了。
感覺到腰間手臂的收緊,倪裳無奈的笑笑,卻抬頭坦然面對秋知風恍然的目光。
妖本就是自由灑脫慣了的生物,絕對不會在意任何生物的眼光。
而月狐倪裳與炎狐焱莫早就因著「追妻事件」聞名整個妖界,再多被人注意幾眼,於他們不痛不癢。
「你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恩情於修行有利,也可能不利。所以這份情我們是必定要代青松還你的。」
隻字不提青松其實還有重生的希望,月狐倪裳與炎狐焱莫故意要斬斷青松與凡塵的交集,這樣才能保他重生之後不會被天劫盯上,道行亦不會毀於一旦。
妖天性愛自由,同時也是極端自私的物種。若非他們在意的人或事物,絕對涼薄相待。
所以他們在發現秋知風的自欺行為時,並沒有立刻出聲點醒他。甚至還在考慮是否要這麼做、於他們本身的修行是否會有所損傷。
「如此,兩位請自便。」對這個話題不再感興趣,秋知風微抬手,表明態度趕人。
「剛剛的那個人,你真的捨得捨棄掉麼?據我所知,皇宮大內高手如雲,他此去必定九死一生。且觀他面相已身中劇毒,活不過一月之期。你與他有何深仇,定要置他於死地?」
故意講反話,月狐倪裳在蠱惑與誘引人方面的才華與實力,堪稱狐妖族第一。
「你們都知道?」秋知風一驚,隨即異常不悅。
就算對方是非人類,他依舊討厭被人所看透的感覺。特別是過往全在對方掌握中的感覺。
「是的。只要我們想,就可以知道。」
大方承認,炎狐焱莫摟緊自己懷中的愛人,邪氣的唇角勾起,目光銳利不可逼視。
與人類的注視不同,妖的眼總會令人有被看透的錯覺。
而秋知風尤其不喜歡這種感覺,特別是在這個時候。
「雖然你對他的感情開始於風宇飛的情毒,但是……」
嘴唇被捂住,倪裳抬頭,映入眼簾的是焱莫邪氣的臉龐。
「你們根本就不明白!」
大概是看透了對方對自己沒有利害關係,也沒有威脅性,秋知風的心防稍松,情緒也變得更加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