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人了,還學人家十五六的小姑娘打扮,你害不害臊啊你!是不是還巴望著你家少爺呀?要是的話就趕緊說,休書我還是會寫的!我可不想做那戴綠帽的王八!”男人氣呼呼的。
“你想到哪去了,我是看皇……六少爺可憐……”
“我看你是看他長得俊!”
“你!不可理喻!”
“若是為著攀高枝呢,老子支援你,就是陪他睡都沒問題,那是從前,可他現在已經不是皇上了,他只是一個瘋子,一個神經病!一個……”
“住口!你不要臉請回去不要臉,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啪!”的一聲,女人捱了重重一巴掌,男人繼續吼道:“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說的你!倒底是誰更不要臉呢?!兒子才一歲不到,整天地餓著,你卻跑來這裡犯賤……你別以為老子老實,就為所欲為,老子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若是別的男人,早將你休了,讓你喝西北風去!你回不回去?!”
“少爺現在情緒不穩定,若是情況再糟糕下去,恐怕會真的瘋了……”
“可我們的兒子就快要餓死了!”男人推了女人一把,女人扶樹站住了。
“我給過你錢的,讓你請乳孃的……你又拿去賭了吧?我說呢,沒事拿什麼孩子當藉口跑到這裡來,原來是錢輸光了……我的例錢這個月還沒發……”女人點著男人的額氣得發抖。
“他反正是個瘋子,家裡哪一件東西拿出來不是錢?!”男人也不示弱。
“你!你還說,上次你來這裡一次,拿走的那樣東西害我花了三倍的錢才贖回來,你……你太不要臉了……啊!你幹什麼……”
男人將雙手卡上女人的脖子,惡狠狠地道:“我既然拿出來了,賣了,就算了,反正又沒人知道,誰知道你那麼傻,花那麼多錢去贖……死娘們,你也不想想,我養活你們娘倆多不容易……”
“胡說,你做工的那點子錢,自己都拿去賭了,家裡上下用度,全是我的例錢……”女人按緊了腰間的荷包。
“放P!我不賭,怎麼能賺錢,怎麼能大富大貴……”男人大力地扯下女人腰間的荷包,將女人推倒在地,揚長而去。
“你不能拿那些錢,那些是府裡廚房採買用的……”女人趴在地上哭。不一會兒,走來一個人,看模樣,是我不認識的人,他搖了搖頭,對地上的女人道:“那點錢就算了吧。只是,你們夫妻倆總這樣在這裡大鬧,若是給少爺撞見,又要頭痛犯病了,上次,他就是想不通為什麼老爺也不在家,整個人昏迷了好幾天……哎,其他的兄弟,我們可以騙他說是分居了,可老爺,也不能奉旨在外幾年啊,幸好大少爺的離家出走,歸期不定,他卻記得很清,若是鬧著問我們大少爺在哪,我們可上哪找去……”
那女人擦了擦眼淚才道:“可大少爺也不能離家出走一輩子啊,我看少爺,已經漸漸沉不住氣了,一本論語,他都抄了不下千遍了,其他的,都溫爛了抄爛了,他一直說再抄一百遍,大哥就會回來……再抄一百遍……可是抄了多少個一百遍,我都數不清了,府上每隔幾天都得出去買紙筆……有時半夜還起來抄,我知道他是睡不著,可又不敢勸……”
“哎,冤孽啊……”
那兩人相攜進了屋子,繼續幹活去了。
秦府外的牆根下,我早已滿面溼潤。
秦昊,原諒我,連那個丫頭都不如。
不,我是最壞最差勁的,是一切罪孽的源頭……
轉身,面前立著一個人,是韓益。
他笑著看向我:“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差點闖入禁宮……”
我低頭不語。
“為什麼不進去給他一個驚喜呢?”
我搖了搖頭。
“難道你真希望他就此瘋掉?”
“當然不希望!”
“那……”
“你覺得我現在的樣子,他還會認識我嗎?”
“原來是情怯了……”
“……”我轉過身背對著他,小聲道:“若是他不記得我,或者是記得我,卻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突兀地出現在他面前,我又擔心他一見到我,就記起了這幾年的事,又擔心他記不起……我……我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我……”
“冷靜,秦寶,冷靜一下……”他轉到我面前來,雙手扶著我的肩膀,看著我的雙眼道:“別的,都不要去想了,我只問你,想不想見他,想不想回到從前你們還是小時候的時光……那時你們雖說不上感情特別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