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滂沱雨勢阻斷追兵腳步。
靖凌捂著胸前的傷,方才吞的藥丸僅讓他一時感覺不到疼痛,這番顛簸讓他有些
喘不過氣來。加之以陽焰拉著他的手,雖是無意,卻也扯痛了他胸前的傷。
「殿、殿下……」靖凌忍不住出聲喊住陽焰。
陽焰領他躲至街衢小弄,再三確認後無追兵,這才緩下腳步。
雖有些無禮,靖凌忍不住掙扎甩開陽焰的手。陽焰似相當不耐,兩人拉扯了會,
陽焰才放手。
靖凌想道謝,卻見陽焰面色凝重揚高手臂,似是要打他巴掌,卻不一會又握緊
拳、鬆開徐徐徐放下。
「原來,你是這般看我的。」
靖凌望著陽焰,霎時有些呆愣不解。
春末夏初的雨打在身上,仍是有些冰寒刺骨。
「……罷了。」隨著雨聲入耳的,是輕得幾乎聽不見的喟嘆。
欲開口問,一道閃電急急劃過天邊,彷佛,在陽焰臉上瞧見苦笑自嘲,但響雷旋
即劈下,震得靖凌的頭嗡嗡作響,意識也有些朦朧。
眼前變得一片黑暗之前,似聽見一聲慌張呼喊。
「靖凌——」
……
其實懷寧是煙幕彈(喂)
這邊默默就快追上個版的進度了耶囧!!!(開始驚恐)
《皇七子》 28
胭脂水粉、薰醇蜜香、輕濃淡豔,饒是自小看慣宮中鶯鶯燕燕的懷寧,在這名滿
京城的紅繡樓裡,仍是有些看傻了眼。
懷寧並非首次來這般煙花之地,說不上不慣,但也仍未習慣。又不是靖凌,都幾
歲的人了,沒見見世面怎行呢?
只是,這般情景,懷寧還真是第一次瞧見。
被人群簇擁奉承著的那人,慵懶抬手一個眼神,便有人為她做好一切,宛若父皇
那般。
造訪過京城好些家勾欄,真是首次看見這般的妓,還僅是個清倌呢。
接過婢女承上的酒,懷寧輕啜了口,微彎嘴角淺笑,也不管對方有無看見,遠遠
舉杯。
不過他能明瞭,畢竟,她的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是如此勾人。
談笑應對看來有些世故,眉角眼波流轉中,卻又是隱隱純真,懷寧第一次看見清
靈與妖嬈這般巧妙揉合,讓人不知該從何評語。
「殿……少爺,小的替您問到了,」
差些錯喊,李順勤趕緊改口,見懷寧瞧都沒瞧他一眼似無追究之意,才敢繼續往
下說:「聽嬤嬤說道,繡梅賣藝不賣身,也不輕易彈琴與人聽。」
懷寧橫了李順勤一眼。這些他當然知曉,光道些眾人皆知的事,嫌命太長嗎?
「少爺可別這樣看小的,」李順勤有些委屈,「小的這不是就要說了嗎?」
嗯哼了聲,懷寧訩著下顎,看著人群中的繡梅,一個嬌嗔淺笑襯得兩頰更是紅潤。
「說到這繡梅,平時難得聽她奏上一曲,總有許多公子哥兒捧著千金欲換美人點
頭微笑奏上一曲,但這繡梅可是瞧也不瞧一眼,架子大得很。她大小姐推託道個害頭
疼,說不彈便不彈呢!」李順勤愈說愈起勁,只差手足沒一同舞蹈,「只是呢,嬤嬤
也道,這繡梅呢,偶而興致一來看那人順眼,就連那僅是隨友朋來見見世面的窮苦書
生都招待至廂房,獨獨為他彈奏還不收半兩銀呢!」
說到激動處,李順勤頓了頓,嚥了口口水,「嬤嬤還說,若非這紅繡樓還得仰賴
繡梅臉色生活,才不會任她這般胡來呢!」
瞧懷寧面上表情怪異,李順勤趕緊接話:「所以殿……少爺,這說不上準兒的。」
懷寧哼了聲,瞥了李順勤一眼:「你又曉得我在想些什麼?」
「少爺,小的少說也在您身旁服侍了十來年了,怎不知曉您腦袋中咕嚨轉些什麼。」
懷寧被勾起了興趣:「道來聽聽。」
「少爺您打的大抵不過要如何引那繡梅注意這般主意吧,」李順勤有些得意,
「只是咱們坐得這般地遠,眼前又這麼多敵手,個個都卯足了勁要那繡梅瞧他們一眼,
因此少爺您看來有些苦惱呢!」
被看穿心思的懷寧有些惱怒:「……知道的話還不趕緊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