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建起的藩籬,永遠都無法毀除。
可好似,並無想像那般悠遠。
幾乎是顫抖著,將手臂輕輕環上。
「你承諾要告訴我,真正的你。」
「……我會與你說。一切的一切。」
發顫覆著指尖的掌心有些冰寒,讓人鼻酸。
細碎呢喃道謝透著體熱傳至心口,倉皇心慌交織,卻又那麼溫暖。
「我愛你。」雖然,不曉得你究竟愛不愛我。
含糊幾聲仍是成不了詞句,額輕靠在那肩上,不由得,抱得更緊了些。
「……嗯。」
交由戚詮指點領軍在後,樊沁先率一隊親衛策馬追趕。
見著前頭馬蹄揚起的塵沙,樊沁示意鳴放鏑箭威嚇。
受驚坐騎嘶鳴亂了腳步,上頭之人拉扯韁繩安撫停步穩住身形,樊沁趁勢追上。
「老四,罷手吧。老三才是帝。」
沒想得追兵來得恁快,幸憫強作鎮靜:「你什麼時候與老三情感那麼好了?」
樊沁撇撇嘴,不以為然。「他是帝。遺詔上清楚寫著。」
「你不生疑嗎?那遺詔。」手上打招示意護衛掩護,幸憫言笑自若:「二哥,我
知道你不想稱帝,何不考慮與我聯手?」
「我能承諾你玉食錦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並且不再對你的小五出手。」
「你說的話,能信嗎?」一聲二哥喊得樊沁渾身發寒,又聽幸憫提小五,樊沁出
言嘲諷,「很可惜,只要不是你或那新返京的皇子,我想,誰都可以。」儘管,心底
仍是希望皇兄登基。
「這話可不能說得太早。」冷下臉,幸憫鄙笑:「誰勝誰負還很難說。」手一揚,
護衛全向前阻擋樊沁人馬,幸憫趕忙策馬急奔。
「活捉他!」不願多理會眼前礙路軍馬,樊沁吩咐身後幾名護衛策馬繞過,直追
幸憫。
半點武功皆無,騎術又非熟嫻,幸憫漸漸落了下風,遭團團包圍。
眼看不遠就是光禪寺,幸憫不禁啐了聲。
「殿下,失禮了。」
彪形大漢正欲出手,卻遭飛箭穿透掌間,痛得慘叫墜馬在地上翻騰,其餘幾人連
忙抽刀警戒,四處觀望。
前頭不遠,不知何時出現大半兵馬,遠非幾人能匹敵,他們面面相覷,不知該如
何是好。
方猶豫時,飛箭射穿咽喉,再無法出聲發問。
雪白馬兒緩步挨近,幸憫不禁咧嘴大笑。
「錦。」
誰勝誰負,還很難說。
「唷。」
推開門,裡頭那人單手訩臉,朝他倆咧嘴招手,笑得曖昧不明。
「餘襄?」
靖凌愣了愣,旋即抽出腰間軟劍,敏捷邁步向前,將陽焰護在身後,再三戒備。
機警環顧四周,卻見若巧與雁寒侍立一旁,滿臉猶豫躊躇。靖凌頓覺不解,身後
陽焰也不作聲。
「別激動別激動,咱們可都是自個人。」見靖凌殺氣騰騰立馬抽劍,餘襄乾笑,
連忙解釋。
靖凌僅是將手中劍柄握得更緊了些,提氣隨時欲攻上。
「就說了是自個人了,對吧?」回頭想取得身後兩人同意,卻見若巧雁寒有志一
同地別過臉不說話。餘襄搔了搔臉,只得再回首搬救兵:「喂,主子,您不說些什麼
嗎?」
靖凌眯細了眼,低低複述:「主子?」
餘襄嘟嘟噥噥幾聲,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還有,您整張臉都放鬆了。」
耳際聽見陽焰輕咳了聲,似欲掩飾什麼一般。靖凌回過頭,陽焰正以拳擋在唇前
藏起笑意。
「沒事的。餘襄是自己人。」拍拍靖凌的肩示意收起劍,陽焰縱步越過靖凌,擺
擺手下令雁寒若巧闔上窗扇至外頭守著,以防遭人竊聽。
「你怎麼在這,青逢呢?」閒適落座花梨木官帽椅上,陽焰示意靖凌也坐。
靖凌僵硬搖首,心底兜轉著究竟是怎麼回事。
訩臉覷瞧兩人互動,餘襄饒是感趣地揚起笑,直至陽焰冷冷掃了他一眼才收起看
戲嘴臉。
「 餘襄,」陽焰冷聲催促:「說是不說?」他的人是可讓人隨意打量的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