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把煙槍放下,頭扭向屈鶴:“你會點什麼?”
“殺豬。”屈鶴實事求是,別在腰間的殺豬刀頗通人性的閃了一下。
“既然是掌刀的,我們要的就不只是殺豬,饕餮樓一天也就消耗三頭二百斤重的肉豬,一日三刀,少東家一千兩的銀子撒出去,也得值那個價錢,沒本事,那也是瞎忙活。”李大年真是聲如洪鐘,屈鶴掏了掏耳朵,剛才耳朵裡面沙沙響了一陣,估計是震下來了幾片耳屎。
李大年不像個廚師,倒像個練家子,生的精壯異常,負手在前面走著,比老闆還像老闆。
走到一個長約五尺寬約半丈的大砧板前,李大年摸出一個大白蘿蔔,摁在桌子上,又從刀架上解下一把菜刀。
“殺豬的,給我削個蘿蔔,我只要蘿蔔皮,蘿蔔皮上不得粘上一點蘿蔔肉,蘿蔔肉剁成醬,要碎,又不能流汁。”
小花雕的下巴掉了下來,小臉皺起來:“李師傅,屈相公是爺帶來的人,您這也太為難人了。”
屈鶴走上前,從腰間掏出自己的殺豬刀,往天上一拋,一把剁在白蘿蔔上,眼睛裡的神采立刻不一樣了,如曬得裂殼的水王八不小心蹦回了永定河,悠遊自在。
切削,片皮,動作一氣呵成,那麼大把的殺豬刀,抄在他的手裡就是最趁手的兵器,比平常人使筷子還要自然隨意。
不多時,人頭大小的白蘿蔔就被一把殺豬刀整的骨肉分離,堆做兩碟,一邊是蘿蔔皮,一邊是剁的粉碎的蘿蔔屑。
小花雕知道,他們家爺這回做的不是賠本的生意,屈鶴真的是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