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越茗開始掐著指頭算,皇帝撒種發芽,落到他家的機率……還有石榴這些年學武、吃飯花的銀子,滿打滿算得有好幾百兩。
越茗要的不多,他家幫皇帝養了女兒,那就讓皇帝百倍千倍的償還吧!
他幾乎要仰天長笑了!後槽牙都咧出來了。
老莫把鈴鐺還給石榴,指著屈鶴朝越茗笑了笑:“小茗子,過兩天我就把這位師傅給領走,你不介意吧?”
越茗滿心歡喜,只覺得錢途光明,忙點頭:“您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來提人吧。”
老莫揹著手去了。
晚上的時候越茗和屈鶴在床上搗騰。
越茗偎在屈鶴的胸口上,筆盈盈地說:“相公,過個幾天,我乾爹就領著你上宮裡去做菜,到時候你可得給我們饕餮樓爭爭臉。”
屈鶴把手指頭□越茗的頭髮絲裡,一圈一圈地繞,悶著聲回了一句“好”。
越茗說:“你怎麼不太高興?這得是積了多少年的福才能有福氣給皇帝做飯。”
屈鶴閉著眼睛,把越茗的頭髮都纏在手心裡,揪得越茗的手都有些疼:“越小茗,我要是去了,得有半個月見不到你了。”
聲音雖然平靜地沒有波瀾,卻還是聽得出一絲不捨。
越茗讓他說的心裡像是放了幾百根醋溜白菜,酸酸澀澀的。
“等你回來了,咱們還是會天天見的。”
屈鶴的手從越茗的頭髮一直下移,抹在越茗的胸口,使勁捏了一下。
“疼!”越茗喊起來。
“呼。”屈鶴把燈吹了。
夜黑風高……
第二天,一大清早,小花雕把門口的雪掃乾淨,蹲在門口正啃凍梨。
忽然一主一僕迎著大雪走進來,走在前面的公子把身上的斗篷一脫,扔給後面的老僕。
小花雕一口凍梨卡在嘴裡,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是直愣愣地瞧著那個公子。
我的那個娘誒!
太標緻了!
什麼叫目似朗星,什麼叫燦若明月,誰擱這公子面前一站,那都是綠葉,只有他才是紅花。
眉間有霸氣,眼角有殺伐,似藏了千軍萬馬。
歲月滄桑,讓他的眼神既凜冽又溫柔。
只是歲數有點大,四十多歲了,兩鬢都飛上了不少霜花。
他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