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斷腿中風腦殘,全須全尾的一個人進去,抬出來就是歪瓜裂棗了。前街的程大發的小兒子,因為偷竊,被獄神廟請去喝了一杯茶,現在還分不出公的母的,當街潑屎潑尿,人已經殘了一半了。
以前越茗還覺得看傻子挺熱鬧,現在想想這事件很有可能要發生在屈鶴的身上,便感同身受地抖了抖,看查三省的眼神都散了。
要是屈鶴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錯可全在他身上。
“查大人,我有個……”越茗站起身來,拱手給查三省做了一個揖。
查三省把那把破扇在手中把玩許久,猛然往地上擲去,抬起皂靴就是幾腳,把那扇子踩得面目全非!
他盯著那把扇子看了許久,然後抬起頭來,衝著越茗輕笑,精緻的眼睛勾彎起來:“有個什麼?”
越茗都聽見自己的牙齒在打顫,咯吱咯吱磨著,像陰溝裡卑賤的老鼠。
“有個……有個不情之請……”越茗的腰彎的更低,鼻子幾乎要點到地上去了,“求你讓我見見我家相公。”
“別啊!”查三省站起來,把越茗扶起來,“到時候我一定讓屈鶴全須全尾地到越公子面前。”
他話鋒一轉,剛才還溫暖如春的口氣瞬間便凍成了冬日裡的雪。
“茗兒,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越茗怔了一怔,把頭低下去,居然臉紅了。
確實,查三省想要什麼他最清楚。
他拉開嘴笑:“查大人想要什麼,小人並不清楚。”人卑微,跟著語氣都卑微了。連自稱“我”的勇氣都沒了。
查三省冷笑,只說:“明天酉時我會派車去饕餮樓接你。”然後他笑了,眼底竟然浮出了一絲□。
無邊□纏住了越茗的腿足,然他走路都有些不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饕餮樓。
一進饕餮樓,就吩咐小花雕備下了洗澡水。
小花雕把燒的滾熱的水一盆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