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收拾收拾!”
半晌,山官說了一句,大步走了出去。
花伢和小九慌忙躲到了廚房裡。
山官沉著臉倒水擦了把臉,“去把你們小哥叫出來,我們要出門了。”
像狗剩和山官這樣的關係,花伢和小九是該叫狗剩小哥的,只一直沒人去注意這個罷了,兩個小的這些年也就胡亂的什麼順口叫什麼,之前山官沒回來的時候,還一度直接就叫狗剩為大哥了。
花伢和小九應了一聲,磨磨蹭蹭的走到屋裡,湊在房間門口往裡看。
狗剩怔怔的坐在炕邊上,心裡翻滾過無數念頭,卻什麼也抓不住,嘴唇因為傷口微微的張著,人看上去格外呆傻。
花伢和小九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擔憂。
“狗剩哥,大哥說我們要出去了哩!”花伢小心翼翼的在門口說道。
“哦、哦……”狗剩皺著眉頭站起來,立即就倒抽了一口氣,身子朝左邊歪了去。
花伢和小九驚呼起來。
山官大步走了進來,扶住狗剩。
“腳、我的腳扭了。”狗剩彆彆扭扭的說道。
山官蹲下來,握住狗剩的小腿,三下兩下把人鞋襪都脫下來,左邊的腳踝明顯微微紅腫起來。
狗剩幾年前左腳踝摔壞過一次,舊傷逢陰雨變天總會隱隱作痛,最近兩年自己配了藥草每天泡腳才算好了,沒想到這次又扭到了這裡。
“先去看大夫。”山官不由分說把人打橫抱起來就往外走。
“放我下來!”狗剩掙扎道。
“你們乖乖在家裡,等我們回來。”山官單手就把人抱好,將放在衣櫃裡備用的散碎銀子都抓出來塞進懷裡交代了一句。
“我自己有藥,放我下來。”狗剩又說了一遍。
山官自顧自的就要往外走。
“我說我自己有藥!”狗剩用力拉住山官的衣襟一字一頓的說道,心頭有股闇火騰騰的往上冒。
花伢和小九平日裡看慣了狗剩給一大家子或屯子裡找來的人看病,向來是信得過這個小哥的。
“大哥,狗剩哥真的會自己用藥膏的!”花伢忍不住開口喊道。
“還是找正經大夫仔細瞧……”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