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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快手快腳的收拾碗筷。

“髒衣服都放哪兒呢?”

“大哥早上起來已經洗了!”

看著迎風飄揚的兩條几乎一模一樣的褻褲,狗剩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那條被胡亂塞在車上的髒褲子,臉上頓時轟的一下熱了起來。

花伢洗了碗,尋摸著些針線活兒出來做。

小九坐在窗戶前,搖頭晃腦的高聲唸書。

獨狗剩裡裡外外走了幾趟,發現居然無事可做!

“狗剩哥,你放著,大哥說等他回來種哩!”

狗剩好容易想到有帶了幾樣菜籽,去廚房掛在房樑上的小籃子裡找了出來,準備種下。

花伢拈了拈線頭提醒道。

狗剩怕山官有其它打算,只好又收了起來,最後翻了家裡有的吃食和白麵出來,花了小半天揉麵、拌餡,做了十幾個包子。

山官出了一身汗,飢腸轆轆的進了院子,就聞到香味。

“你們在燒什麼好吃的?”

狗剩把包子轉出來放在簸箕裡攤著。

山官胳膊直接繞過狗剩,拿了一個塞到嘴裡就去了一半,接著才因為燙直吸氣。

“你們兩個,等冷一下再吃!”

花伢和小九等在旁邊,眼睛盯著熱氣騰騰的包子,也不知聽到沒。

山官已經三口兩口乾掉了一個,又伸手拿了一個。

“你來,我有話跟你說!”狗剩把罩在外面的大褂子脫下來,舀水洗手洗臉後說道。

“嗯?”山官一手一個包子,跟著狗剩進了房間。

花伢和小九忍不住,兩人拿了筷子一人插了一個包子,坐在廚房裡,邊小口小口的吃邊哈熱氣。

“閉嘴!”

屋裡傳來一陣“霹靂拍啦”的摔打聲。

小九舉著包子,驚異的看向花伢。

花伢眉頭一皺,心頭泛起了些不安。

若真要論起來,雖然山官才是嫡親的大哥,,兩個小的卻是狗剩教養大的,從拾娘不在了,兩家就一處吃飯,狗剩教自己弟弟妹妹自然是帶著他們兩個一起的,再之後,山官出了門,就更不必說,花伢現在這越來越潑辣的性子,與其說是誰教出來的,不如說還是因著狗剩那不愛招麻煩、不愛爭搶的疲懶性子影響,小姑娘完全就是為了彌補這一點,小九不大用操心家裡的事兒,心性倒隨了狗剩,小小年紀就有一股豁達之意,若沒了那幾絲打小的膽怯,估計很快就是第二個狗剩了!

若兩人吵起架來,或日子過不下去,於兩個小的來說還真是天大的困擾。

“以後別胡說,我不愛聽那些話,也沒有那樣的事,等過幾天,事兒都辦妥當了,把爹孃接過來住幾天……”山官放緩語調,接著說道。

“不,今天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狗剩堅持說道。

剛剛山官激動之下猛地起身,不大的桌椅都被帶倒在地上,散落在房間裡。

“夠了,盡是胡說八道,你也別說什麼是為兩人好之類的屁話……”山官上前一步,站到狗剩面前高聲說道。

狗剩愣住了。

“……我曉得你剛來不習慣,過陣子就好了,你以前不是說就想過悠閒些的日子嗎!”山官又慢慢把語調降了下來。

狗剩抬頭去看面前的人,這兩天滿腦子都是這事兒,居然沒注意到山官比自己幾乎高了整整一個頭,如此站在面前,真真是壓迫感十足,明明只大一歲多而已,十六歲的少年已經快有一米八的個頭了,而在接下來的幾年,人肯定還會長高……

“我去收拾一下,等一下去找文書吏報備。”山官面無表情的說道,又猛地逼近了半步,“以後不許再提今天的話,我們就是一家人,沒有再個過個日子的事!”

狗剩猛地後退一步,心神恍惚之下,一腳踩在矮凳子上,腳就一歪,嘴裡不可抑制的哼了一聲。

山官飛快的伸手把人撈了過來。

狗剩只覺得鼻子一酸,接著牙齒猛地磕在嘴唇上,彷彿滿面撞到了一堵牆,五官都被擠到了臉頰裡。

等山官把人扶起來,就看到狗剩嘴角慢慢的滲出一星血紅。

“怎麼了?”山官大驚失色的問道。

紹大興最後一段日子,最明顯的症狀就是咳血!

“牙齒、牙齒咬到嘴唇了!”狗剩“嘶嘶”吸著氣說道。

山官不說話,按著狗剩坐在炕上,翻出常備的傷藥,仔細把血擦乾淨後上了一層藥膏。

“我與文書吏已經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