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正說著,在張總的強烈要求下,“親妹妹”親自向魏謙他們走過來,“親妹妹”老遠露出熱情洋溢的笑容,腹中打好了腹稿,打算接著張總話茬,先來一番親兄弟姐妹之類的屁話,再貼上去摸一摸小手直接領進來。
結果她一下碰到了魏謙冷冷的目光,腹稿稀里嘩啦地就給凍成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廢渣。
魏謙看也不看地從她身邊經過,到了二十步開外,才換面具一樣地換上笑臉:“老哥這是帶著兄弟們長見識,我們都是十分‘受益匪淺’啊。”
張總沒聽出魏謙損他,還當是表揚,樂呵呵地接了。
三胖自認修煉一千年,也修不出這樣鬼神規避的氣場,連忙倒騰著小碎步跟上,藉著魏謙的餘蔭捍衛自己身上每一寸肥肉的貞操,同時偷偷給魏謙的秘書發了條簡訊:“叫專案部的人都過來救駕,晚了你們就死定了。”
董事長秘書小菲收到了一級警報,連忙曲線撤退去請救兵了。
她不敢怠慢——這幾年,他們魏董已經從“普通變態”進化成了一個“絕代變態”,無數人因為他而離開,也有無數人因為他而留下來,公司經過了幾起幾落,最後在時代下殺出了一條血路,留存壯大起來。
效率、鐵血與層級分明已經貫穿在了整個企業文化中。
中午的壽宴上,有個人專程透過張總的關係找過來,想轉賣手裡的一塊地,專案部幾個經理全都被指派了任務出去考察了,正值雙休日,其他人也沒上班,專案部只有預算和工程的兩個年輕小夥子留守。
他們級別不夠,通常都是苦哈哈跟著幹活的小青年,沒經歷過這種糖衣炮彈的待遇,一聽召喚,全都不知爪往哪放了。
這怎麼辦呢?橫不能讓總部人事林清大姐親自趕來捉姦吧?
那要麼謊稱魏董女朋友來查崗了?
但魏董是個沒有女朋友的鑽石王老五,地球人都知道。
倆小青年在路上合計了一下,愁得頭髮都白了,甚至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在會館放火、製造火警的可操作性,最後,他們終於琢磨不出其他創意了。
工程小夥說:“得想個什麼急需魏董去處理的事當藉口,什麼事呢?哎,要麼就說咱們哪塊工地失火了,你看行不?”
預算小夥問:“那能燒死幾個?”
工程小夥想了想,不知執行了那種演算法,最後掐著指頭給出了估算結果:“就七八個吧。”
預算小夥在工程小夥的腦袋上使勁打了一下:“一天到晚想著放火,我說你別是有縱火傾向吧?想點靠譜的!”
工程小夥就捧著自己的大禿瓢腦袋想,幹工程的腦子艱難地運轉良久,最後賊光一閃,他想出了一個頂級的餿主意。
他們倆在會館附近找了個賣煮毛豆的,自導自演了一場人車搶道、最後發生了刮蹭“車禍”,下車“吵”了起來,吵到了全武行,預算小夥大聲嚷嚷著報了專案部註冊在當地的公司名,還說:“我這是公車,你這給我颳了,值多少錢知道嗎?你賠得起嗎?”
他們這邊吵著,小菲已經跑上樓,當著張總的面添油加醋地彙報了一番,魏謙從沒聽說過這麼邏輯錯亂的主意,當場眼角一跳。
他忙帶著三胖走下來,張總卻唯恐天下不亂,立刻指揮著一大批美女,眾星捧月一樣地也跟了出來,彷彿非見證這丟人的一幕不可。
魏謙狠狠地剜了秘書一眼,眼角跳得更厲害了。
只見那收了一百塊錢的毛豆大叔上了癮,越玩越像真事,不亦樂乎地享受著“罵大街賺錢”的快感,雙方二對一,竟然還能勢均力敵,後面卻已經堵了好幾輛車了。
就在這時,一輛從外觀上看,像是要報廢的皮卡里走出一個民工打扮的年輕人。
年輕人高大結實,露出來的面板都曬得黢黑,褲腿和袖口不修邊幅地挽著,露出手腕上一串古舊的檀香佛珠,他腦袋上頂著一個因為好幾處斷裂而顯得炸毛的草帽,遮住了一半臉,腰上掛著一個巨大的腰包,像是裝了相機一類的大塊頭。
無辜被堵在這裡的年輕人走過去,拍了拍毛豆大叔的肩膀,一伸手隔開對戰雙方:“哥幾個,我看人沒怎麼樣,車也沒怎麼樣,路上遇見都是緣分,何必呢?算了吧。”
專案部倆小夥子對視一眼,心說聖駕沒救出來呢,可不敢就這麼算了,可是妨礙了交通,他們心裡也非常不好意思,進退兩難,臉上就露出一副苦相,唯獨嘴裡還口不對心、色厲內荏地叫喚:“那、那那那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得要個說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