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釗沒料到聶聞達會來這麼一句,表情頓時一僵,小臉隨即紅過了關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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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過了一週,呂釗在一家小超市找到份理貨員的工作,薪水比加油站更低,不過不用值夜班。他拒絕了聶聞達的好意,那樣會讓他覺得自己很沒用。
當紀饒像往常一樣來找呂釗打羽毛球的時候,呂釗正好因為搬貨拉傷了背部肌肉。
“怎麼這麼不小心?”看見呂釗抬個手都齜牙咧嘴的,紀饒好不心疼。“加油站那邊好好的你為什麼要換啊?這工作這麼粗重,你還是換一個吧!”
“沒關係,是我自己鍛鍊得太少了。”不想對紀饒說起加油站裡那段難堪的經歷。他是個只見過陽光燦爛的單純傢伙,呂釗不想把人生的灰暗面帶給他,而且……他也丟不起這個人。
“你真的行嗎?”
“習慣就好。”呂釗假裝沒事地舉了舉手臂,捏著上臂笑道:“過不了多久就能練出‘小老鼠’來了。”
紀饒知道呂釗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他也只能說些無關痛癢的囑咐,把關心變成無力的嘮叨。
羽毛球打不成了,兩個小男生就窩在呂釗的小房間裡,天南地北地聊天。
大部分時候都是紀饒在說話,學校的、自己的、路上看見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說得津津有味。呂釗一直微笑著注視他,沉迷在他眉飛色舞的神態裡,偷偷羨慕著他的無憂無慮。
從下午一直到晚上,兩個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直到敲門聲打斷了他們。
突然出現的聶聞達,就像一個外星來客硬生生加入到兩個地球人中間,紀饒吃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
“聶先生只是來借住的。”呂釗含糊不清地解釋著,這樣的狀況比他之前去親紀饒時更讓他尷尬。
加油站的事情之後,聶聞達知道呂釗還在害怕,所以每晚都特意來陪他,可是兩人從來沒把話挑明。
簡單說,就是聶聞達每晚來借住,而呂釗高高興興地為他開門而已。
“你的肩膀怎麼了?”聶聞達沒興趣管紀饒,不過看呂釗一直不停地揉捏自己的雙肩,不由得關心起來。
“沒什麼。”呂釗搖頭。
紀饒多了句嘴:“他搬東西把背拉傷了。”他一直以為是聶聞達催呂釗還錢,呂釗才會拼命去打工,所以語氣稍稍帶著責備。
聶聞達不帶表情地看了紀饒一眼,而後轉頭問呂釗:“嚴重嗎?”
“不嚴重。”
“還不嚴重!你都痛得手都抬不起來了!”不滿呂釗的隱瞞,紀饒乾脆抓住他的肩膀,逼他抬手給聶聞達看。
“嘶--”呂釗頓時痛得倒抽一口涼氣。
見狀,聶聞達連忙握住呂釗的手,把他從粗手粗腳的紀饒手中“搶救”過來。
“擦藥了嗎?”他問。
“藥?”聶聞達的樣子太嚴肅,呂釗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用了……”
見他不懂愛惜自己,聶聞達不由得皺起眉頭,“不想擦藥就去醫院讓醫生看看。”
“不用了!”聽到醫院呂釗就不舒服。
“那藥在哪裡?”
“抽屜裡。”呂釗指了指衣櫃最下面的那個抽屜。
聶聞達拿了藥,示意他躺在床上。
“把衣服脫下來。”
“幹嘛?”呂釗下意識抓緊自己的領口。
“上藥。”
“我自己來。”
“你的手能伸到背上?”聶聞達有些不耐煩了。
呂釗不說話,他不想在別人面前脫衣服。
聶聞達察覺他的心思,於是轉頭對紀饒說:“你先去客廳等等,等他上完藥你再進來。”
聶聞達的語氣並不強硬,可就是讓人不敢違背,紀饒只得乖乖地聽令。等紀饒走出去,聶聞達體貼地關上門。
“沒有別人了,你可以脫了吧?”聶聞達有些好笑,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大費周章地讓別人脫衣服。
呂釗紅著臉,背過身去脫下衣服,然後老實地趴在床上。
“拉傷哪裡了?”
“脖子後面,還有肩膀兩邊。”
沒有一絲瑕疵的面板,光潔得能照出人影的後背,聶聞達目不轉睛地看著,就像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你快點。”久不見動靜,呂釗開始催促。
聶聞達捲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