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上,把頭枕在他的膝蓋上躺一會。再往後,連在晚餐的時候都看不見他人了,倒是常常在深夜柳在睡夢中的時候,他會進到柳的房裡,也不管柳是睡著還是醒著,雖然柳必定會醒來,就撲上去一陣狂亂的吻。
對於這種狀況,即使家族裡已經私下討論的沸沸揚揚,但是兩人之間都心照不宣的絕口不提。
帕德森家的晚宴,是柳自從上次加利昂家葬禮之後的唯一一次公開露面,帕德森家雖然不在五大家族之列,但是也是西西里元老級的家族之一,家族之中對培養政治家非常熱衷,也因此在黑白兩道能夠立於絕對優勢,是兩邊都不願意得罪的重量級家族。也就是這麼一個極具分量的家族,在邀請函上寫上了柳的名字,傑森才終於將柳放了出來。
“帕德森老爺。”柳微笑著頷首。
阿朗克。帕德森的當家今年七十二歲,依然大權在握,是個個性嚴肅,不怒而威,又極其識才的老人,對於自己所賞識的人,要求對方稱呼自己為老爺,而不是閣下或者先生。由此可見他對於柳的鍾愛。
一邊用自己家的年輕一輩支開年輕的教父,一邊將柳喚到身前,阿朗克和柳一下子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原本因為阿普利亞家這段時間微秒的變化,各種關於柳流言已經四起,這時候大家都紛紛低頭私語,只是礙於阿朗克的威信不敢輕易靠近,也自然不能聽到他們說了什麼,只見到阿朗克神情一如既往地嚴肅,眉頭深鎖,而柳依然清風一般,緩緩應對,時而帶起一絲淡淡的笑。
“我最近聽說了一些事情。”
“老爺這裡,還沒有什麼事是聽說不得的。”柳淡淡應答。
阿朗克微微皺眉:“柳,你知道,在年輕這一輩中,我一向是最看重你的,我看重你,甚至多過於我的大兒子西蒙。”
“老爺的賞識,柳一直心存感激。”
“別人都說你冷漠,但是我是知道的,你其實很重情誼,這也是我欣賞你的原因之一。這本是你的優點,但是,我不希望你因為這樣,而毀了你自己。我和貝洛蒙也是老交情了,他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但是如果那小子要對你不利,那麼我絕不會坐視不理,你明白嗎?”
柳神色不變:“其實真正最重情誼的,不是我,而是老爺您。您對我說的話,我也想還給老爺,不要因為情誼,而矇蔽了自己的眼睛。如果您還是當年那個識才的老爺,那麼您應該也可以看到,教父閣下是個值得那個稱謂的男人。如果您不能給與他同樣的賞識,如果您還相信我的做事,那麼還請您在這件事上不要插手。”
“你……”阿朗克抬起一隻手,卻在中途無力放下。他用餘光瞄了一眼站在大廳的一角,正被自己家的年輕一輩圍住的現任教父,看他一面沈穩應對自己家的年輕一輩,一面還不時向這邊遞送餘光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重新抬手,朝那個方向小幅度的揮了一揮。圍在傑森四周的幾個人立刻散去,傑森看了他們一眼,緩步走到阿朗克的面前,他面上沒什麼表情,步伐穩健。如果把柳比喻成豹子,看起來慵懶,優雅,美麗,沈靜,卻又帶有致命的危險。那麼此時的傑森就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獅子,危險而又威嚴。
這大概是阿朗克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話題的中心人物,他想,柳所言不假,這個人,在這個行業裡,確實能夠成就一番。
等到傑森走到阿朗克的面前,柳才向阿朗克又一頷首:“謝謝老爺。”然後轉身離去。
傑森看他背影,有點不明所以,但是很快,阿朗克就拉回了他的思緒。
柳一離開阿朗克的範圍,就有按耐不住仰慕之情的年輕人圍了上去,柳一如既往淡淡的回應。這時候突然一隻端著紅酒的手插了進來,遞在柳的面前。
“借一步說話。”
柳接過酒杯,抬頭才看見插進來的肯特,周圍的人自然也都認出了戴西尼波特家的當家,很識相的各自散去。等人都散了,肯特才正色看柳,自從那次柳單槍匹馬殺入戴西尼波特家的本家,兩人是第一次見面,柳只是優雅的品著紅酒,面上沒什麼表情。
肯特看了看四周,指了一下西邊的陽臺:“去那邊說吧。”
柳猶豫了一下,點頭。
站在阿朗克身邊的傑森顯然注意到了這一變化,神色一變。阿朗克看他神情,道:“我相信你剛才說的話。”
傑森一驚,轉頭,顯然沒有意料到阿朗克的態度。
阿朗克接著說:“因為人的言語可以騙人,但是眼神,永遠不能。我大概可以理解了,柳之所以這麼護著你,並不單單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