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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之處,倒是形之於外的氣質像了個七成,餘下的三分則是男人經過歲月淬練的銳氣內斂。

“吉川憐一,日本人?”藍裕鑫一進門利眼便直逼憐一,“放話跟我要兒子並私自帶人出院的就是你吧。”眼中頗有‘不過爾爾’的輕蔑意味。

迎上男人審視的目光,憐一提醒道:“你兒子早過18歲了,有自主權的,想去那哪兒不用經你批准。”

“別說才20,就是30他也還是我兒子,我藍家的家事沒你個外人插手的份。”瞥了眼兩人相握的手,藍裕鑫怒火更盛,眉鋒一挑,話頭猛掃向一旁的藍紹文,“還你不敢說的話,要找個外人來代言出頭?轉性了還是變性了?”

真是什麼父親養什麼兒子。憐一總算理解正主藍紹文的叛逆乖唳原來是‘家學淵源’。

“自己把兒子丟在醫院不聞不問還不許別人認領,你算什麼父親。”

“憐一。”本還因藍裕鑫的專橫而有點氣的藍紹文當下有點哭笑不得,他又不是小貓小狗,還認領咧。“我能處理的,他是我‘爸爸’。”

父子間哪有隔夜仇,有些事情總是得自己來處理,他相信憐一能懂的。既然用了這個身體自然得連本來的責任一齊擔下來,天下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我在樓下咖啡廳等你,十五分鐘。”

“行。”

送走了憐一,偌大的房內只剩父子二人隔桌對坐,氣氛一時沉寂。

藍裕鑫目光深沉地端詳著兒子熟練的泡茶功夫,輕抿一口清澄甘香的烏龍,一時說不清心裡的五味雜陳。

“什麼時候也學人泡起茶來了?”很難相信一直是非酒精飲料不沾的兒子也會有這一手功夫,不自覺的又用上了諷刺的語氣。

習慣,有時確是無法改變的,尤其是壞習慣,父子十幾年的相處模式更是如此。

對他的諷刺,藍紹文並不介意,想要修好這兩父子的隔漠定得有一方服軟的。“在日本時喝慣了。”

“因為那個日本人?”不用說也知道答案。換作以前,兒子能變懂事變乖一點他就是死了也甘心暝目。但現在這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只因這種改變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教他作父親的怎麼接受得了!

“你不要跟我作對到什麼程度才心息?!我讓你去學琴你就跑去學跆拳道,要你去唸書你就天天功到惹事生非,送你去日本你就乾脆混黑道給我看,讓你在家好好反省你就跟人私奔,真是一宗比一宗刺激。你是怕氣不死我趕不上清明拜山吧!可惜你爸我血壓還很正常。”越說越氣越氣就越是看不順眼。一身過大的T恤長褲不用問也知是那日本小子的,再看現下這副白淨清瘦的樣子整一小白臉!以前他恨兒子太流氓,現在是恨兒子太窩囊,橫豎是頂心頂肺。

“你自己的衣服呢?”以前穿得刺眼現在則是礙眼,存心不讓人舒心。“馬上給我換整齊了才來見我。”

雖然他說自己血壓正常,藍紹文還是很擔心他會不會暴血管,他最怕刺激到老人家了,是以說詞只好盡已所能的溫和。

“醫院裡只有睡衣。”雖然自己覺得沒什麼不妥,但雪村已自發幫他去選購衣物了,所以在他回來前也只能暫時穿著憐一的衣服先,總比穿睡衣能看吧。“還有,我跟憐一是很認真的,不是為了要氣你,才沒有私奔,只是我不知道家裡的地址和電話,沒有故意玩失蹤。”

就當他真的失憶了吧,這樣比較容易被理解與接受。

話中只是陳述沒有半分責怪之意,但藍裕鑫還是被兒子無辜的語氣堵得一時啞然。是他讓管家別對失憶的藍紹文提供任何支援幫助,免得他又故態復萌跑去惹事生非,客觀說確實是他做父親的不對。

“說來還是我的錯了。”他冷哼一聲,“我最錯錯在不該送你去本!整整兩年除了惹事就學會了跟男人鬼混,還跟我說什麼‘認真’?你的認真保質期多長?一個月還是一個星期?你想拿這點籌碼跟我談什麼條件儘管說,只要你立即給我停止這種噁心的遊戲。”

藍紹文皺眉看著‘他’的父親怒不可遏的將茶几拍得‘砰砰’響,在心底嘆息了聲,一對父子若針鋒相對成這樣子,這關係算是徹底完了。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跟憐一都不會改變想法。你要實在無法接受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吧。我會過日本去,你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若不是就他一個兒子他還不想管!

“我沒這個意思。”忍不住皺眉嘆息。“我只是想這樣對誰都比較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