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他絕對不會服軟的。下午我約他出來一趟,旁敲側擊一下。”
白彥飛嘆了口氣說:“你現在的情況需要休息。不過從小你就犟,算了,我也不勸你了,凡事小心,記得吃藥。”
“我會小心的。”方天羽拍拍白彥飛的手背叫他放心。
白彥飛握住他的手,疑惑地說:“力行社幹嘛派給你這種任務?古人云,伴君如伴虎。照存吶,那個武田可是個比老虎還厲害的角色,你千萬要小心。”白彥飛還有一句話藏在心裡沒有說出來:我只怕他會吃了你呀!
……………………………………………………………………………………
方天羽開啟車門坐進副駕,剛關上車門,武田就握住了他的手,關切地問:“怎麼會忽然犯胃炎呢?前天晚上就不該喝那麼多酒的。”
方天羽搖搖頭說:“我沒事了。”
武田發動汽車,埋怨地說:“你怎麼今天才告訴我,我還以為昨天你生氣了,不想理我了。下回可不許瞞著我——哎,你笑什麼呀?”
“呵呵,我還以為你不是冷冷的,就是壞壞的,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婆婆媽媽的時候。你這個樣子,還挺可愛的!”說著他伸手去捏武田的臉,武田掌著方向盤躲不開,叫他捏了個正著。
轉頭看看方天羽明媚如春光的笑容,武田立刻將任何火氣、彆扭扔在腦後。放慢了車速,抬手輕輕撫過方天羽的鬢髮和耳際,看見他受癢輕笑著躲開,武田的嘴角終於浮現出溫暖的笑意:“天羽,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想時時刻刻把你帶在身邊,全天下只有我可以欣賞到你的率真,你的笑容,只有我可以擁有你。可是我知道,我們兩個都像是草原上獨行的獵豹,誰都不會允許自己的驕傲被人侵犯。我真不知該怎麼對你……”
武田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汽車緩緩駛過街道,尷尬而曖昧的氣息在車內漸漸濃郁。終於,方天羽打破沉默:“今天的《申報》我看了。”
武田明顯地一怔,才說了句“哦。”
方天羽單刀直入地說:“你把人放了吧。”
武田扭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善地說:“不行,只要是讓你傷心的人,我都不會放過的。”
“他的那些舉動也是情有可原的。”
“情有可原?”武田冷笑一聲說,“他認錯了人,害得我誤會了你,這就是有錯,就是該教訓他!”
方天羽不知不覺提高了音量:“好!就算他有錯好了,可你也沒必要把他扣押起來,讓他道個歉不就完了!”
武田狠狠踩下剎車,側過身來直面著方天羽問:“我可是為了給你出氣才教訓他的,你怎麼就不領情呢!”
“你這不是為我出氣,你分明是為了給自己洩憤!”方天羽寸步不讓地頂回去。
武田聽得火起,抓住方天羽的雙肩質問道:“你為什麼幫他求情?為什麼還為了他指責我?你和他究竟什麼關係!”見方天羽不說話,武田更是氣極,手下不覺加重了力道,指節都發了白。“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說你真的就是酈照存,難道其實你一直都在騙我!”這話一說完,連武田自己也被自己的猜測驚呆了。武田鬆開按在肩上的手,緩緩移到方天羽頸上。武田漸漸收緊手指,用低沉、陰狠而悲涼的聲音說:“天羽,你千萬不要騙我……你如果真的是酈照存,我一定會殺了你!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方天羽沒有反抗,他只是直視著武田,冷冷地,平靜地,毫不退讓地迎上武田噴射著怒火的目光。頸上的壓迫越來越重,方天羽的手用力地摳住身下的車座,任由窒息感慢慢吞沒意識。在武田說出心中懷疑的那一霎那,方天羽就知道自己犯了錯誤。關心則亂,為了救出林山,他太心急了,以至於觸了武田的逆鱗。面對暴怒的武田,任何解釋和抵抗都是無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攻心。
方天羽在心裡苦笑:武田,若不是身上還有家國重任,我寧可你今天就這麼殺了我……之於國家,我或許是有功;可是之於你……
手掌下修長的脖頸越來越紅,薄薄的面板下是微弱急促的脈動,看著方天羽慢慢失神的眼睛,武田終於害怕了。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喊聲:不!不能殺了他!我不能失去他!
猛地撒手,武田低吼一聲,顫抖的拳頭砸在方向盤上。
方天羽急促地喘著氣,指尖因為緊張而變得冰涼。他又一次賭贏了武田,轉頭看向窗外,方天羽不知自己該笑還是該哭。一種無力感佔據了他的身心,但事情還沒有辦完,欺騙還要繼續。“現在不是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