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頭露出來,讓他呼吸一些新鮮空氣。
這次陸岷沒有再抗拒艾爾肯將他的“保護被”掀開,一張臉慘白著,汗水佈滿整個額頭,嘴唇也沒有血色,但是總歸是平靜下來了。
他深深呼吸了幾次,才慢慢張開眼睛,裡面的脆弱清晰可見,嘴角勉強扯出一個弧度,苦笑道:“不好意思,讓艾哥看笑話了……”
艾爾肯挑起半邊眉:“這個‘玩笑’真是讓人驚心動魄。怎麼樣,現在可以好好談一談了嗎?關於新聞上的那個男人——他就是那天企圖對你進行性侵犯的男人吧?”
陸岷垂下眼睛,手指緊緊抓著被子,手上青筋畢露,半天才緩緩張開口:“是。他就是那天綁架我的人,也是我的初戀情人。”
這個回答著實出了艾爾肯的意料,他以為只是單純的性侵犯性暴力,卻想不到犯人居然是男人 的初戀情人,而且,綁架又是什麼情況?
“初戀情人?你的情人有那方面的嗜好?你怎麼會和那種人在一起,在我看來,你應該不是受虐狂。”艾爾肯問道。
“不是。”陸岷艱難的回答道,“你還記得我前幾天跟你說,我做錯了一件事被趕出家門,弟弟也不能認的事情嗎?”
“當然記得。”艾爾肯點頭,“莫非他就是主因?”
“是。他是我初中時的班主任,那時我迷戀他,倒貼他,他也沒有推辭,我們秘密交往著。後來他看我越來越糾纏他,便找解開把我開除,並且對外人說我是變態、同性戀,一直糾纏他。我家裡人覺得我敗壞了家裡的名聲,就把我趕出來了。”陸岷自嘲般笑了笑,接著說道:“怎麼樣,我很賤吧。”
陸岷眼睛直直的看向艾爾肯,等待著他眼中出現厭惡,輕視,卻發現那人眼神沒有一絲變化,琥珀色的眸子非常清澈,卻又彷彿深不可測,將人捲入一片溫柔之中。
“哪個少年沒有為感情迷茫過?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你是受傷最深的才對。”艾爾肯閉上眼睛,彷彿回想什麼,“我曾經也……”
他沒有說下去,很快便從不知名的回憶中走了出來,張開眼睛再次問道:“那他現在找你做什麼?想和你重歸於好?就算想重新開始也不需要綁架你吧?”
沒有預料中的輕視,陸岷莫明的有種安心的感覺,一種溫暖的感情流到心頭,讓他喉嚨有點沙啞。
“當然不是想要重歸於好,他從來沒有愛過我。之所以綁架我,是因為我那時在一起的情人很有錢。”陸岷答道。
“那時在一起的情人?”艾爾肯很敏感的捉到重點。
“是啊。”陸岷扯扯嘴角,“有錢人家怎麼會跟我這樣無才無貌又老的男人認真?只不過換換口味而已,人家早就不要我了。所以當然沒有什麼贖金,想到他聽到自己拿不著錢的時候那張臉,我就覺得可笑。”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覺得可笑,陸岷甚至呵呵的笑了幾聲,但是很快就停住了。
他手哆嗦著捂住眼睛,聲音悶悶的傳出來:“可是,我真沒想著讓他死……就算最恨他的時候,我自己去死,也沒想過讓他死……”
“怎麼會死呢?怎麼會割到動脈?我就不該推他那一下,要不然走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叫一個救護車也行……怎麼就死了呢……?”
淚水從男人用手捂住的地方留下來,艾爾肯看著他咬牙忍耐的樣子,斟酌了一下,開口道:“你先不要急著自責,也許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樣。”
“就是我推了他一下,他才倒在碎片上的……是我……殺了他……”
“雖然這是我的推測而已,但是這則新聞從播出的時候我就一直關注著,曾經有一期報紙登出凌宇是被槍殺,雖然那份報紙很快便停產,後面的新聞也都聲稱是割到動脈而亡,但是我想,這裡面也許有內情,凌宇人品並不好,有其他仇家並不奇怪。”艾爾肯頓了一下,“就算是你推了他一下,也是正當防衛,他是自作孽。”
“槍殺!?”陸岷猛的移開手臂,看向艾爾肯。
“是,的確有份小報曾經報道凌宇是破產後絕望,在廢舊小區開槍自殺,後來電視和其他報紙都說是割到動脈失血過多而亡,我就當那份報紙是為了博得眼球沒有弄清情況而編出來的。現在看來倒說不準究竟哪些報道是真,哪些是假了,你也說了,你把電話留下,凌宇除非是傻了,才不會自己打電話叫救護車。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還沒來得及叫救護車,就被仇家找到了。”艾爾肯摸摸下巴思考道:“會不會是你的那個情人?”
“不,不可能。”陸岷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