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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誰知他話還沒說完,兩聲槍響過後,兩隻手上各多了一個血洞。

“啊啊啊!!!”凌宇覺得自己全身都痛,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了,身體覺得越來越冷,他知道自己熬不過這場刑罰,最終發出淒厲的叫罵聲:“肖諾!!!!我操你全家!!!為了個大松貨你要逼死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肖諾乾脆利落的對著凌宇的額頭按下扳機,房間內立時清靜下來,他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冷冷道:“他的一根汗毛也比你的命值錢。”

確定了陸岷沒有生命危險,他稍微有些放下心來,距離凌宇給他打電話不過半小時左右,他相信陸岷走的不遠,很可能自己已經回家了。他轉身向外走去,吩咐林冉叫人處理掉屍體,便讓莫朗駕車帶自己回到兩人的公寓等待陸岷回家。

陸岷一路謹慎的跑出廢棄的小區,擔心凌宇並非一個人行動,如果半路剛好撞到他的同夥,以他現在的狀況是絕難再逃出生天了。所幸是他多慮,小區廢棄很久,路上除了偶爾竄出幾隻野貓外,並沒有在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一個晚上受到的刺激太多,因此哪怕是他很清楚凌宇現在的狀況不可能追出來,但是人煙稀少的破舊小區給他帶來強烈的不安感,他一口氣跑出很遠,直到在巷子口看到閃爍的燈光和逐漸變多的行人,才靠著牆蹲下,平復著急促的呼吸。

他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開了,張開嘴大口的呼吸著,手腳一片冰涼,甚至麻木到沒有知覺。現在大概已經過了凌晨,街邊的路燈明晃晃的亮著,行人卻不多,零星的幾個也行色匆匆,只有過路的車輛飛逝而過時打破深夜的沉寂。

心跳終於平復了下來,手腳也恢復了一些知覺,陸岷長長撥出一口氣,向身後的牆靠去。他看著自己手上自己掐出的傷痕,被繩子綁的勒痕,還有用碎片努力割斷繩子時劃到的劃痕,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就連當初在建築隊做搬運工,他也沒這麼慘過。

活了30多年,什麼樣的苦都吃過,什麼樣的罪也受過,怎樣的冷眼都捱過,再難聽的話也聽過,但是他從來沒在意過。說他沒皮沒臉也好,臉皮太厚也罷,他的確並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只是在遇到肖諾以後,似乎人生中所有的狼狽與不堪全部都來了。他無法不在意那人對他的看法,無法不介意那人的存在,明明知道兩人間不可跨越的距離,卻依然沒有自知之名的對他伸出渴求的手。

所以,哪怕他現在死在街旁也無人知曉,不怪別人,只怪他自己,怪他自己明明知道動感情就輸,偏偏還拒絕不了那份溫柔的誘惑,一腳踏了進去。

在威尼斯的拱橋下接吻不過是半個月前的事情,肖諾溫柔的眼神歷歷在目,轉眼間就給了別人,甚至自己被拋棄的理由都那麼不堪。

“鬆了……”陸岷嗤嗤的笑了兩聲,扯得腫脹的臉頰生疼,“也不看看是誰的原因才松的……”

他聲音嘶啞,頭髮蓬亂,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笑起來格外古怪,加上衣服破破爛爛,手上身上沾著不少血跡,偶爾有享受夜生活的年輕男女路過,都被他這副詭異的樣子嚇到,飛快的走過去。也不知是哪個懷疑他神經不太正常,怕起來攻擊路人,竟然報了警。

警察半夜出來執勤是很不樂意的,到了巷子口後看著攤在地上一樣的陸岷,腳就踢了上去:“裝什麼瘋賣什麼傻呢!”

陸岷被提到胯骨上一陣生疼,他抬頭看著警察拿著電棍站在自己面前,咬牙用力扶著牆站起來,點頭哈腰的對著人民的公僕表示恭敬:“阿sir,我不是傻的,我我我……我喝的有點高……”

警察同志眼裡是狐疑,將警棍甩來甩去,問道:“有人說你腦子有問題,好像還危害行人,我看你這不是挺清楚的嘛,大半夜不回家在這嚇唬人玩呢?神經病吧你?吃飽了撐的報復社會玩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沒通電的電棍杵著陸岷的身體,陸岷一個腿軟就順著牆被推坐到地上,警察被嚇了一跳,問道:“你沒這麼弱吧?裝什麼呢,一個大老爺們能讓我推一下就倒?可別說我襲擊市民啊!”

陸岷急促的呼吸了兩下,壓下暈眩的感覺,才仰頭低聲下氣的討饒著:“阿sir真對不起,我這是喝多了,剛剛不小心甩了一腳酒瓶子劃了滿手的血才在這坐著歇會,我馬上回家,馬上回家,絕對不給您添麻煩!”

警官先生並沒有從坐在地上的男人身上聞出很濃郁的酒精味,但是大半夜的誰也不想多找事,也不揭穿他,罵了兩句後盯著他讓他立刻離開。

陸岷從地上爬起來,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