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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曖昧者絡繹不絕,楊立青來者不拒,那種肆虐的慾望讓他化作燈芯,讓所有撲向他的飛蛾都引火自焚。
他從不對人承諾什麼,也從不對別人做什麼。
甚至,連手都不會去牽。
犧牲者就連自己是什麼時候死的都不清楚,就被他單方斷了一切聯絡。
只是有一次,社團的事情太多,楊立青忘了刪除一個女孩子的聯絡方式,手機裡都是她的未接來電,還有一條簡訊。
楊立青刪掉了她的通訊記錄,正想刪除簡訊息,可拇指在螢幕上頓了頓,復又點開了簡訊。
楊立青,你會有報應的。
報應?
楊立青笑了笑,這些女人真狠毒。但她無疑是輸了,他自信心膨脹,接受一切輸家的惡毒語言,似乎這是他虛榮心的食糧。
他刪了簡訊,一覺過後就將這人忘在腦後。
可是,報應一說,確有其事。
這個報應對於楊立青來所,確實很嚴重。
他喜歡上了同性。
一開始他也是糾結,認為這絕對是錯覺。明明同班了一年多,怎麼早不喜歡,偏偏這個時候對他有感覺?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斷質問自己,又細心觀察。
無疑,對方是直的,只當自己是朋友和同學。
但是,自己對他有生理和心理反應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楊立青瘋了。
但更多是害怕。
因為這個人無論是性格、愛好、身材和長相,都符合自己喜歡的條件。
是男是女又有什麼問題?
當然,只是楊立青沒有問題,但是別人的問題可就大了。
楊立青對於自己喜歡同性,說意外,卻又不太意外。
高中畢業那會兒,和班上的狐朋狗友去了一次酒吧,剛好裡面有個眼生的,哥們介紹說他是香港那邊回來的,在某某名校讀著預科。
起先楊立青也沒當回事,可等酒過三巡,那哥們就不太老實,藉著碰杯坐到他身邊揩油。楊立青一開始以為他只是熱情了點,可是那人避開別人的眼線在他耳邊邀他去酒店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炸開了。
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好這口的,後來問起自己的朋友,才說那人男女通吃,節操早是路人了。大學之後在網上遇見以前那幫人,那個哥們還和他說,那人還惦記著他,嚇得楊立青一背的冷汗。
先前是別人惦記著他的菊花,現在是他惦記著別人的菊花。
再想起來,他自己都覺得啼笑皆非。
喜歡上同性之後,楊立青的生活非常狼狽。
指的當然還是他的內心生活,表面上他依然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沒錯,他再次重操舊業。
他想,他是膽怯的,活該他得不到愛。
因為他考慮了很多,顧慮的東西太多,這些都束縛了他的手腳。
然而,他也是個自私至極的人。他曾想,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畢業酒會,他單獨叫了那位出來,將多年的感覺一股腦地倒給了對方,也不管對方是否能夠接受。
之後,那人沒給他回覆,楊立青知道自己完了。
於是他逃了。
他逃離了那個城市,狼狽逃出那個他認為是自己最後一次愛人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發文以紀念我被虐成渣渣的玻璃心。能不能有評論和鮮花和點選來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貳
陳沛初次見楊立青,就覺得這個人很不可思議。
原因有二:其一,大學選得離家這麼近,一定是個戀家的,為什麼偏偏跑來北方?這裡的就業壓力比當地更大;其二,他憑什麼拽?學歷和專業都很一般,面試的時候拽的跟個什麼似的。縱然對方拽的很低調,卻瞞不過他的雙眼。他心中一股無明業火,燒得他想衝上去將這西裝革履、面帶謙和微笑的應屆生的假面皮撕掉。
“嗯,可以了,公司會優先考慮你的。”坐在他旁邊的人事部部長說著客套話,面帶微笑。
“謝謝。”面試那人站起來,依然微笑著,接著對在場的面試官微微鞠了一躬,離開的時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陳沛微微蹙眉。
人事部部長在職場打滾多年,最懂察言觀色,餘光掃到身旁那尊佛面色不悅,就自然地將剛才那份簡歷往淘汰者那一疊上放。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才小心翼翼地問:“副總,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