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的對著攔著我的空姐雨機務人員吼,“我想下飛機,我要回到陳子喻身邊,放開我,快放開我。”
可是無論我怎麼吵怎麼鬧,他們就是不放開我。
飛機終於起飛了。
我看著窗外的天空,終於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可抑止的哭了起來。
我知道我很丟人,我知道機艙裡的所有人都看著我露出一副像看一個怪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可是我就是想下飛機,我就是很想回到陳子喻身邊。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絕望的哭著,不顧周圍怪異的目光,沒有人會懂得一個親手把愛情抹殺的人的悲傷。
他們只不過是認為我是一個痴情的人,卻不知道這架飛機帶走了我所有的幸福。
我的堅強在一瞬間坍塌,摔成一塊一塊的碎片。無論我怎麼發洩,都不能拼湊成一個完整的整體。
哭完之後,我又開始笑了起來。
真是可笑啊夏默,你還以為自己是一個痴情的人,其實你根本就是一個手刃屠刀的劊子手!
我不再激動,只是痴痴的盯著窗外的天空。窗上映著的是一個木偶,沒有表情的臉。那真的是我嗎?我問自己。我伸手摸自己的臉,他也伸手摸自己的臉,我裝作要打他,他也同樣裝作要打我。最後我只能承認,那就是我,像一個小丑。
C市的公寓內,睡得半醒的陳子喻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身旁,當他發現自己的身旁並沒有一個人時,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他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打了一個哈欠,朝室內叫了幾聲夏默,但是並沒有人回答他。
他模糊的記得,早晨的時候我在他的耳邊說:“我去給你買早餐哦。”
陳子喻以為,我就快回來了。可是當他清醒的看到我放在茶几上的信時,才知道我不會回來了。
他有點不可置信的開啟信,一個字一個字的讀起來。
等全部讀完後,他把信撕得粉碎。
慌忙披了件外套,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他就穿著拖鞋出門去找我。
可是漫無目的的他,去哪裡找我呢。
他邊走,邊喊著我的名字,夏默,夏默,你在哪裡,快出來啊。
可是那個叫夏默的人沒有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對他說一聲,嘿,陳子喻,我跟你開玩笑呢。
最後,冷得發抖的陳子喻摔倒在了雪地上,他懊惱的用拳頭狠狠的砸著地面,一下,兩下,三下。。。。。。直到被砸的那塊地面上的積雪融化,直到自己的拳頭沁出了一絲絲的血跡,他還是一個勁的往下砸。
陳子喻在雪地上坐了很久,當他想站起來時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凍僵了。他咬著牙,怒吼著撐起身體,眼神裡流露出的不再是溫和,而是兇狠的恨意。
他給蘇暖打電話問我去了哪裡,蘇暖也摸不著頭腦,她根本不知道我一大早離開了陳子喻,一個人在陳子喻的世界裡消失了。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陳子喻只能往回走。託著疲憊的身體和受傷的心靈,他還期盼一回到家的時候或許就會看到我了。於是他跑起來,全力的奔跑。寒冷的風從他單薄的衣服裡灌進去他也不覺得冷,只想著回家,回家或許我就在了。
可是回到家,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他,房間裡並沒有我。
小傻搖著尾巴看他,他一下子就蹲□抱著小傻哭了起來:“小傻,爸爸被拋棄了。”
小傻嗚咽著舔了舔陳子喻的臉,它不會明白,為什麼他會抱著自己哭,而昨晚我為什麼也抱著自己哭。
吵鬧的酒吧裡,衣衫不整的陳子喻握著一個酒瓶子不停的喝酒。
酒保見他是以前在酒吧裡兼職的服務員,算起來也是熟人所以就放任他不聽的罐自己酒。或許他知道,但凡來這裡的人,只要一句話都不說只喝酒,那麼就說明他或她在受到了打擊,而這時候酒精是麻痺精神的最好方法。
當陳子喻面前七歪八倒的躺了很多酒瓶子,他的意識開始不清楚。他一會笑,一會哭,一會一聲不響的喝悶酒。
酒吧裡有很多女孩找他搭訕,但都被他吼了回去。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城市的機場,我剛下飛機。
我面部表情的開了手機,裡面有很多未接電話,陳子喻的,蘇暖的,季如森的,母親的。
在飛機上我想了很多,我不打算先把這件事告訴蘇暖,更不可能給陳子喻打電話,可是我又擔心他的狀況,想來想去我只能打電話給許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