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卻怎麼也裝不出一副生氣的威嚴,因為門外站著的人是陳子喻。
按理說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在上課,可是他卻氣喘吁吁的出現在門外。
“你生病了”
陳子喻不等我開口,便把手伸到了我的額頭。過了會,自顧自的說,“有點燙。”
我把他的手打下來,病怏怏的說,“沒事,就普通的感冒發熱罷了,沒什麼大礙。”
“不行,去醫院。”
他不容我分說就把我往門外拉,我的手死死的抵在門口辯解,“沒事真沒事,我現在好多了不要去醫院。”
陳子喻轉過頭挑眉,生氣的看著我。而我儘量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好一會他的表情才緩和下來說,“那你多喝熱水。”
在樓道口拉拉扯扯的被別人看到不好,我點點頭,看他態度不再強硬,於是馬上把他拉進了屋裡。
“我去給你倒杯水,你現在沙發上坐會。”說著我便轉身走向廚房。
客廳裡傳來陳子喻的聲音,“看不出來,你房間還打掃的挺乾淨的嘛。”
我撇了撇嘴,心裡想,廢話,我自己住的地方當然要打掃乾淨,難不成要像狗窩一樣髒?
為何我會有種再向陳子喻撒嬌的感覺?剛才在門口他要拉我去看醫生的時候,現在他誇我房間乾淨的時候,我的心裡好像都在喊著一個聲音:那當然,還不看看我是誰。
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了陳子喻?所以才會有這樣一種想要和他鬥嘴的感覺。
不可能,沒那麼快。
我這樣安慰著自己,卻沒有留意杯子裡的水已經滿了。
陳子喻倚在廚房門口,饒有興味的像我打了個響指,我才緩過神來。
“發什麼呆,水都漫出來了。”
我手忙腳亂的拿過抹布想要把桌上的水漬擦乾,還沒等抹布碰到桌子的時候,我的手已經被陳子喻抓住,順勢把我抓到了他的懷裡。時間凝固,隔著衣衫,我聽到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臉上有火燒般的感覺,心臟自動慢跳半拍。我不知道這樣曖昧的動作持續了多久,好不容易從陳子喻的懷裡掙脫出來,不敢面對他,只能默默的轉過身不去看他。
我知道我的臉很紅,那是很久都沒有過的心動。我越來越看不懂自己,也看不懂陳子喻,以及這一切。
“你害羞了?”
最後還是他打破了尷尬。
我點點頭,無言以對。
這是陳子喻第一次抱我,在很久之後我仍能記得那一刻他的擁抱,他身體裡散發出來的熾熱的溫度。
說實在的,我討厭被陳子喻年下。總覺得被他年下是對自己的恥辱,作為他的老師,比他大幾歲多吃幾年飯的傢伙,一想到以後要被他欺壓,心裡就莫名的就升起一股迷茫。
像一個失去光明的人,有一天突然能夠看到太陽。開始他並不是喜悅,而是對於新事物的敬畏與害怕。
我還沒有準備好,開始新的生活。而陳子喻已經做好紮根在我生命裡的準備。所以從一開始,我與他就處於不同的起點。
陳子喻說他不怕用多少時間來讓我適應我們的關係。可是我怕有一天,我發現適應不了而誤了他。
誤人子弟,這不是一個教書育人的園丁該乾的事。
他能夠為了沒有見到我逃課來看我,從這一點來看,他的真誠是我現在還無法承受的。
那天陳子喻離開之後,我一個人想了很多。
細細梳理我們之間經歷的那幾個月,有的讓我開心,有的讓我難過;有的讓我氣憤,有的又讓我欣慰。不難發現,他是一個能讓我想哭又想笑的人。從這一點來看,在我心裡他並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而是一個重要的人。
對,陳子喻對我來說很重要。
這是我最後得出的答案。
手裡握著那根手鍊,它看上去那麼輕,對我來說卻是那麼沉重,因為它承載了我和陳子喻的未來。
自從遇到陳子喻之後,我明白了一個淺顯的道理:你永遠都不會想到在自己未來的生命裡,會出現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
我以為我會難以從林邵年的陰影裡走出來,我以為我會那樣孤孤單單一個人一輩子,可是當陳子喻出現的時候,所有的所有都被他化為烏有,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個人會保護我,愛護我。
有人給你留下一個疤,那麼一定會有另一個人會去撫平那個疤。
我不會妄言自己徹徹底底的新生,但我會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