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對小狗道:"以後你要是再跑,我不會來找你了,知道嗎?"
小狗搖了搖尾巴,咧開嘴露出牙。
夜風微涼,街上的車燈如繁星點點。徐意摸了摸它的頭,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人的房間
方唐回到家便將卡插上,不知道這兩天之前的那個劇組有沒有打電話給他,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他不過在裡面跑個龍套,況且導演貌似也很不喜歡他。他看著安安靜靜的手機老半天,突然覺得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煩躁,不知道自己拼命把它從徐意那裡要回來的意義到底在哪裡,他這兩年跑了那麼多劇組,沒有一個導演會記得他,說是為了夢想努力,但是又誰看得見呢?
還不如張嘉年的幾句話來的有效。
他自嘲的笑笑,又把卡j□j,換上買華為送的那張卡,然後去洗澡睡覺。
半夜,方唐被床頭的手機吵醒,他j□j了一聲,痛苦萬分的揉著太陽穴,無奈起身,靠在床頭接電話。
來電的是張嘉年,他那邊很安靜,輕聲問方唐睡了沒有。
方唐說:"嗯,有事嗎?"
張嘉年說:"下午我有事,所以沒去醫院看你,現在好了一點嗎?"
方唐問:"你怎麼知道我去醫院了?"
張嘉年答道:"你那個朋友告訴我的啊,他說你暈倒了,你沒事吧?"
方唐靠的有些不舒服,於是嗯了一聲,拿枕頭塞在腰下,一邊問:"他還說了什麼?"
張嘉年那邊頓了頓,答道:"他說不認識你的家人,但你的手機上只存了兩個號碼,一個是我,一個是周宇,他問我是不是你的家人。"
方唐的動作頓時不由停住,呼吸有點急亂,他怔怔的看著對面的空白牆壁,問:"那你是怎麼說的?"
張嘉年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彷彿貼在耳邊,近在咫尺:"我說我是你朋友咯。"
方唐說:"哦。"他想了想,又把腰下的枕頭抽出來擺好。
張嘉年說:"我們現在的確算是朋友吧,以後我都這麼說怎麼樣?你介意嗎?"
方唐搖搖頭,漠然道:"不介意,你說好了。"
張嘉年輕聲笑笑,問:"你現在在醫院還是在家裡?我明天有空,去看你行不行?"
方唐說:"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是你的房子,我暫住而已。"
張嘉年道:"我看的是人,又不是房子。"
方唐沒說話,在黑暗中睜著眼沉默。
張嘉年又說:"你一定又沒有吃東西吧?每次生病都這樣。。。。。。我明天上午就過去,給你帶早餐,你想吃什麼?"
方唐說:"隨便好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吃。"
張嘉年說:"好,那明天見,我掛了。"
方唐突然道:"你。。。。。。"
他只說了一個字便沒有繼續,張嘉年不由問:"還有什麼事嗎?"
方唐忙道:"沒什麼,我睡了,拜拜。"他掛了電話,躺下來,吁了一口氣。
其實他剛才想問張嘉年的那一句是:
你現在在哪裡?
這是以前每一次張嘉年晚上沒有回家,給他打電話時必然問的一句。張嘉年和他一樣,不太喜歡在外面亂來,所以每次要麼是趕夜拍戲,要麼是和同學吃飯喝醉了,方唐並不擔心,但每次都會在他回答之後故意說"那讓你旁邊的人接",然後張嘉年就會笑他"怎麼了?寂寞了?老公馬上回去陪你,來,親一個。。。。。。"。
兩人感情最好的時候就是在這間房子裡同居,那是張嘉年總是自稱老公,並且說養家餬口很辛苦,老婆一定要愛他一輩子。方唐第一次和家人以外的人住在一起,儘管兩人仍是學生,卻都是很認真的當作一個家來生活,每次出去跑片場賺的外快都放在一起,讓方唐掌管,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這種生活,直到張嘉年和許洛菲在一起,方唐從房子裡搬出去的時候才結束。
當時他覺得這真是幸福又幼稚,現在則只覺得遺憾。他們的幸福來的突然,結束的更突然,幾乎沒有爭吵。張嘉年不想爭吵,因為提出結束的是他。而方唐不想爭吵,是因為他不希望自己在戀人面前歇斯底里狼狽不堪。
於是,他們就如同約定好的君子般,兩年再沒有往來。
而現在,方唐又躺在了這張承載著無數或幸福或美麗或激情的記憶的雙人床上,呼吸間全是張嘉年的氣息,腦子裡全是對過去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