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部分

”。

回到“Mores”,老闆就宣佈將在元宵節那天向Lukary發動一次進攻。我靜靜聽著,老闆的眼神中已經再現戰士的光輝,可他的身體卻不會再因為信念而回到壯年。後來,老闆對我說,其實他只是不想在自己生命結束前留下遺憾。

難道你想死在戰場上麼?我問。

他笑了,拍了拍我的肩:這個只是時間問題,Syou。我只是想確定自己還在戰鬥,而不是在茫然中等死。一個人活著,就得戰鬥,無關他是否在槍林彈雨中,人生本就是戰場。

他這樣對我說著,對我微笑。他說我必須在看到真正的戰場後再作決定是否要加入“Mores”。

戰場的顏色是猙獰的,他說。

我握著手中深黑冰冷的槍,想象戰場的顏色。無論它有多猙獰,結束後,焚燒後,它都和這把槍一樣,漆黑冰冷。

“Kei,你見過戰場是什麼樣子的麼?”我問Kei。

“那是修羅般的噩夢。”他說,“除非你親眼看到,不然你永遠理解不了。”

噩夢……

我抬頭看向Mallarpa的天空。陰沉灰黯的天空中,連一隻飛鳥的身影都看不到,有比這毫無生命的天空更可怕的噩夢麼?

黑煙隨著一聲爆裂聲騰上暗調的天空,天像被點著的紙片似的被黑暗蠶食,沖天的煙柱在我眼前飛昇直起,像劍一樣刺向天空。霎時,我感到自己正立於世界末日的中心。

心中一陣顫動,令我呆立原地望著那片黑雲。

2022年2月25日,我參加了我的第一場戰爭。在記憶中,它起始於那片被黑雲遮掩的,沒有鳥兒飛翔的天空墓場。

我們進攻的是Lukary的一家毒品地下販賣點。老闆和孫,我和Kei,我們分別編入兩組攻入地下室。

我跟著他們衝進地下室,看他們用機槍掃射,玻璃飛爆、迸炸,液體因容器爆裂而飛濺。倏地回想起Kei給我的第一束紅鬱金香,便是在飛彈的肆虐中,和破碎的玻璃瓶一起摔到了地上。噩夢浮上心頭,令我成為了這群暴亂中唯一的木然。

植物受傷的氣息和臨死前的那些微微顫動……讓我回想起稻喜死去時房間內子彈橫飛的景象。

我們身後突然響起了槍聲,Lukary的人在聽到爆炸聲後已趕來回擊。頓時,子彈爆裂的轟鳴比原來多了一倍,我身旁不停有人倒下去。有人倒下後就斷了氣,而有些還在抽搐。我發現,血流的湧動和身體的抽動節律居然是一樣的。

血在掙扎,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