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回神,看向躺在床上的信士,他的情況真的非常糟糕。
“再這樣下去我敢保證他撐不了多久。”老闆的臉色明顯地告訴我他絕不是在開玩笑。我愕然了,定定地看向信士昏迷的臉。
不!!信士不能死!!我的心忽地一陣亂跳,看信士躺在床上神智不清,覺得彷彿又回到了火災的現場。
一個聲音在大腦裡不停地轟炸著,扯尖了童稚的聲音對我的每一根腦神經嘶吼。
你這個膽小鬼!是你害死了信士和稻喜!是你是你是你!!
突然,我想放聲狂叫,叫裂自己的神經。可這時Kei的聲音像根錐子一樣戳進了我的大腦,定住了本來逐漸要脫韁的心智。
“那就只能送醫院,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死。”
我真的很慶幸Kei在我身邊,很多時候他都是我最後儲存的理智和冷靜,只有他能穩住我發狂崩潰的心,像個勇士制住發狂的獅子一樣,按住它所有因為恐懼而憤怒的情緒。
可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錢,大火把我的所有燒得精光,就只剩Kei、信士和這身衣服。
我下意識地將手塞進口袋裡,卻在原本空蕩蕩的口袋裡摸出兩張大面額的紙鈔。我愣愣地看著手中的錢,抬眼Kei也以同樣的眼神看著我——這張白底青紋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是稻喜那時候塞給我的……”我想起來了,在混亂的爭執時,稻喜曾往我的口袋裡塞過錢!!對……就是那時混亂中殘留下來的!!
我興奮地看向Kei:“Kei……”
“這錢不能用!”
老闆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不及我反應,手中的錢已經被老闆抽走。我憤怒地瞪向他,看他將錢舉到燈光下眯起眼睛仔細研究起來。
“有什麼奇怪麼?”Kei問。
“這是假鈔,Kei,只是做得很精緻。但它還不是成品,應該只是部分樣品,所以還可以辨認出來。”老闆將錢扔在桌面上說。
“你從哪裡弄來的,小子?”他問我。
“稻喜……我朋友偷來的,從一個路人那裡偷來的,當時有很多……”我喃喃地回答,拿過那張假鈔仔細研究,明明是真的啊,手感和印刷都和真的一樣!心像被踹進深淵般沉得了無聲跡。
老闆沉默了。
“那就是說稻喜的死和火災都和這些錢有關?”Kei問,“那些人連錢都不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