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帶到其父母的房間。約略地介紹一下,我給了葛雷一個晚安吻、而他亦回吻我後,我們二人才分道揚鑣,各自睡覺。
對於葛雷的回吻,我不知該如何解釋。或者,這就是他所說的嚐試吧?這…或許就是一個好的開始?我可以…往好處想吧?
葛雷篇 27
感覺真的很不同呢!雖說在之前,文迪也曾到過我家,但每一次,文迪都是抱著探訪一下、陪伴我的心態前來,而不是這次般,正式地住在我家,一起渡過為期三星期的假期,我不用擔心有朝醒來便不見了文迪,不用想著不知文迪何時來到這裡,想著很多有的沒的…
而最重要的事,儘管只是名義上的不同,但文迪的一句來這裡住,還是令我的心情安穩滿足得多,不像過往,即使文迪在,也依然覺得空虛。
是因為對方是文迪嗎?還是隻因為純粹有人在這間屋中陪伴我?
最初我也有點這樣想,真的只是有點,可是那些微的感覺也在見到文迪成功沒打破一隻碟而傻笑、興奮地拉著我跳來跳去時消失。
不,是因為那是文迪吧?因為現在的我,真的很想撲入他的懷中,希望他緊緊地、卻不粗暴的抱著我,希望他可以親吻我,希望他可以不停地對我說著他是如何愛著我,希望他可以給我溫暖,希望他可以給我幸福…
可是明明只要踏前一步、只要說出一句話,我們便可以幸福,偏偏我卻不甘心就這樣讓文迪幸福起來,於是也強迫自己不幸福…
討厭,我從不知自己的復仇心是這麼重,偏執得連自己也覺可怕。
我希望自己可改變一點,我希望自己可把這種心態壓下,我希望自己可讓文迪快樂一丁點,可是到真的要做時,我卻惡質地故意令文迪難過,而自己則既是暢快,也是難過。我覺得自己已矛盾得近乎自虐,為了貪圖那一剎那的快樂,而無視之後我為自己帶來的痛苦。
「對了,今晚我到那裡睡?」
「我房,這行嗎?如果你想睡大床,你可以睡我父母以前的睡房。」
「你房?那你呢?你睡那?」
「自己房。」
「我們…一起睡?」
「嗯,這可以嗎?」
「可以!我還以為你會不喜歡。」
「我是沒所謂的。」
不過是短短的一段對話,卻已充分表現出我是如何忸怩彆扭得如女生一樣。我明明是願意跟文迪同床共枕,我明明是希望可縮到文迪的懷中、吸納著對方的體溫來伴以入睡,可是我回答的表情卻是一臉的不在乎,彷佛要迫使文迪失望。
我明明知道,如果我們不一起睡,失望的絕不只有文迪一人。
「你若真的不喜歡…我可以睡在地板上的…」
只見文迪本是興奮的神色,在看到我的表情後,馬上冷卻下來,變得垂頭喪氣。
「不,你是大少爺,我不能要你睡地板的,這樣吧,你睡床我睡地板吧。」然而,我明明想安慰他,想說出真心話,可是到真的要說時,卻自動變成尖酸刻薄的挖苦。
「不要一直把我當成大少爺,好嗎?因為這樣你才會覺得我的感情是假的?才會覺得我在騙你?」
「不是我當你是大少爺,而是你真的是個大少爺嘛,你爸有錢,所以不管你做什麼,都不會有人責怪你,一定要容忍你所做的事。」
到這刻我才想起,即使我們有一起耕作時的甜蜜,可是我對他又愛又恨的這個事實卻一直沒變,我怨他曾對我做過的事,恨他曾說我一臉叫人上的男娼樣子,儘管我知道,我慢慢地愛上這個不斷為自己改變了不少、變得會愛我疼我寵我的男人。
「即使是強暴,也變成合法性行為,不是嗎?」我覺得,內心的矛盾快要把我迫瘋了,所以我才會以前所未有的嘲諷語氣來打擊自己所愛的人。
「你還在恨我嗎?恨我當初那樣對你?」
我怎可能不恨?可是文迪有錢,他更有一個為了他而不惜一切的父親!所以我只能苦笑道:「不,我不恨你,我只怪自己生得一副叫人上的樣子。」
我希望自己可冷靜下來,可是文迪的下句話卻迫得我崩潰…
「不是你不是的那只是我一時的戲話。不否認,當初我是抱著想試試抱一個男生的感覺才選中你,但是在我們的相處中,我發現自己已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你…」
聽到這句話,我覺得自己真是要瘋了,到底我在文迪眼中是什麼?打擊南學長的武器?同性交媾的試驗品?這是什麼意思?我比一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