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不行就是不行,沒什麼為什麼。因為你不是唐彬。」
他們兩個被我哄走了。臨走的時候,餘真笑得很開心,程明光,狠狠地瞪了我和我家一眼.去去吧。
我自己躺在冰冷的被窩裡。唐彬,你這個BK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何苦孤身一人在這麼冷的地方。
想著想著。。。。。。就睡了。
二月了。
我給家裡打電話,我爸說,天津能拆的地方,全拆了,建高橋修馬路,搞輕軌擴地鐵。我笑,那以後建得跟東京一樣,還有什麼意思,嘛地介兒不都得有個特色嘛。我爸笑笑。
我剪了短髮,比監獄裡的路小天稍微長一些吧。出門兒的時候得戴著帽子,要不然風一吹,特別特別的冷,冰得腦袋疼。早上起來得例行地刮鬍子了,下巴科已經有了青印。額上的疤不是那麼的清晰,不過還是有印兒,淡淡的,挺白的,像是向我證明,北海道的風已經把我吹黑了。
偶爾跟程明光一起去泡個溫泉還是挺享受的。日本這點好,事無鉅細,所有的事情都當成事情來做。
程明光待在池子裡邊兒瞄著我。我笑笑他,咱爺們兒問心無愧,沒什麼好怕的。不能因為愛上一個唐彬,我就不進男澡塘子了啊。
「樂直!」
「嗯?」
「有時候,我都想強姦你。」他壞笑了一下兒。
我舒了個筋骨:「行了行了。真他媽噁心。」
他M(蔑)視我一眼,閉目養神去了。
還有兩週就是情人節了,所有的節日大概都得在日本渡過,所有沒有唐彬的節日。
有時候兒我也問自己,到底還想不想BK的,要不然找個日本小姑娘得了,以後給老爸生個聰明的出來。呵呵。放不下啊。有些東西,拿起來,再放下就難了。嘛叫心疼?我這下子明白了。嘛是心疼得恨不得從胸口拿出來。嘿嘿。
◇ ◇ ◇
唐彬的公司搬進了新的寫字樓,位於市中心,雖然他們還只是每個月固定往韓國送鹹菜,不過也有了一筆固定可觀的收入。最近蘇怡又在聯絡服裝,往捷克送。成了就真是名副其實的貿易公司了。公司裡打算開啟日本市場,畢竟又近,銷路好。可是中日之間的貿易往來已經太過成熟,再往裡擠不太方便,漸漸的三個人感覺人手不夠,唐彬打算從外院招個應屆的專科畢業生過來,最好是學日語的,一個月兩千的工資是不高,不過託了託我爸,答應給外地的解決戶口,這誘導作用挺大的。
新人一來就讓樸正歡給盯上了。這BK的,新來的小姑娘也是朝鮮族的,長得還可以,老家也在吉林,特別特別的穩重,辦事也地道。
朝鮮族小姑娘一來公司,先歸蘇怡管,教給她一些財務上的東西。小姑娘眼急手快,學得挺好。再加上是學日語的,還會朝語,所以沒幾天就把業務搞了個門兒清。
唐彬依然每晚都會喝醉,樸正歡奇怪世界上還有如此的賢能之人。晚上是醉鬼,早上起來就成精英了。
過年前來了一批急單,唐彬發話:願意回家過年的,不攔著。結果一個都沒走。新來的崔蓮姬和蘇怡準備了年夜飯,四個人就湊合在公司裡過年了。
把訂單做好,給工廠打完電話,確認了發貨期之後,四個人就開始坐屋兒裡吃菜。
大年三十兒。我在日本想著唐彬,唐彬在中國也想著我吧。
唐彬白天很少喝酒,只是一個勁兒地吃菜,蘇怡喝得臉紅撲撲兒的,開始一點兒一點兒地給崔蓮姬講著唐彬和我的事情。唐彬也不攔著,也沒力氣攔著,只是心裡默默地念叨著,艾樂直你個王八蛋。
崔蓮姬聽完了,暗暗地流眼淚。
樸正歡一見太陽下了山,深知大事不妙,又是我和唐彬過年的紀念日,他更得喝個酩酊大醉。有點兒不放心。果然,唐彬喝多了。
只是扶著臉,杵在桌子上不說話。
「他怎麼還不告訴唐彬他在哪兒啊。」蘇怡輕聲的說了一句,「還是你沒想到?」
唐彬喊了起來:「沒想到!還有什麼是我沒想到的?他艾樂直拍拍屁股走了!給我留下什麼了!就他媽給我留下仨破鑼,什麼都他媽沒有!」
崔蓮姬抬起頭:「唐總,你剛才說什麼?」
「什麼什麼?」樸正歡看著崔蓮姬。
唐彬低下頭:「對不起小崔,我有點失態了。」
「不是,不是,剛才他說他留下了什麼?」崔蓮姬皺著眉看著樸正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