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死在這裡,我發誓永遠都不會原諒你。記住,只有活人才有機會贖罪。”
我的話成功地引出了他的淚,一顆顆黃豆大小成串滴落,漸漸地他抽噎出聲哭得抬不起頭來:“嗚……家,家豪哥,我對,對不起你……嗚……,那,那女人為什麼要,要那樣子騙我?他,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對你呀!嗚……”
我的嗓子煙燻火熾的難受,這傢伙卻還在這裡顧自哭訴,我無可奈何地翻了翻眼睛:“因為她是年豐的妻子。”
這話總算讓他抽抽答答地抬起頭來:“她是恨你搶了,搶了她的丈夫,所以利用我找到你報仇,是,是不是?”
我早說過他聰明,雖然事情要比這複雜得多,但這也算是原因之一,我無心也無力再開口,便預設了。終於我疲倦痛苦的神情令他醒過神來,回身把那碗漿糊端了過來:“他們說這裡面有傷藥,不會是騙人的吧?”
我搖頭,華採蘋才不會這麼早毒死我,她是想我有力氣撐到最後,我身上的各處傷口已開始火燒火燎的悶跳,再不處理難保就此一命嗚呼,那樣的話她報仇的快感豈非少了一多半。
傅庭煒一邊抽著鼻子一邊一勺勺小心翼翼地將稀糊糊送入我口中,哭泣令到他一度猙獰的表情柔和下來,潮紅的鼻頭、溼漉漉的圓眼睛恢復了往日的溫順,嘴角有處淤青破腫大約是被抓時掙扎所得,顯得整張臉益發楚楚動人。幸虧那夥人只是拿我洩憤並非真正的變態同性戀,否則如此美色絕難倖免。
我其實應該生氣才對,然而瞧著他那副可憐相又實在是氣不起來。華採蘋找到我是遲早的事,他只不過將事情提前了而已。況且接下來他要承受的不會比我好過,我希望他能與我合作沉住氣等待救援。
我勉力吃下大半碗便無論如何再也咽不下去了,在睡意將我吞沒以前我總算讓他答允不管之後我遭遇到什麼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