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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畫嗎?”我轉開話題。

“當然,先去我那兒吃午飯,今天有專人做飯。”感覺到我的溫度下降他立馬見風使舵。

一進門烤雞香味便撲鼻而來,典雅的西餐擺臺外加美人如玉一餐飯吃得色香味俱全。那女孩名叫李錚錚,25、6歲的樣子,在一間大酒店企劃部任職,專職餐飲部的業務,因此學得一手地道西菜,性格十分歡快愛玩,考了我幾條西餐禮儀後便開心地同我大聊她在酒店裡遇到的眾多土大款為開洋葷出的洋相趣聞。

酒足飯飽我跟安平進了畫室,她先是坐一邊看覺得無聊後便自去客廳放影碟消遣,聲音調得響徹雲霄,還動不動暴笑一通。安平也不干涉時不時心不在焉地跟著笑一陣。我則照舊捧著金庸全集複習。

因為中午吃得太飽我坐久了有些犯困,正準備請安平讓我起來活動一下畫室的門突然被撞開,跟著旋風般捲進來一個女人,在我反應過來以前左頰上已是清脆結實地捱了一記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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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你!洪波!你怎麼進來的?”安平的驚怒聲裡,我維持著原先的坐姿抬頭看向來人,又是個美人呢,盛怒之下也掩不去娟秀五官斯文氣質,只是不知我哪裡開罪了她,記憶中似乎根本沒這個人。我的注視下她的面容慢慢從怨怒變得扭曲灰敗,拿攥著件蕾絲文胸的左手指向我她衝著安平一字一淚:“三年了,我等到的就是這個?你居然寧可去喜歡一個有易裝癖的人妖也…”

慢著,易裝癖?我?原來她弄錯物件,我不由緊張起來,女人一旦遷怒破壞力驚人,別又讓我撞上個華採蘋才好,那個李錚錚跑哪兒去了?

“洪波!我記得在這件事上我們早有共識,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回頭再談。”安平打斷她,語帶安撫,但是態度頗為強硬。

“我不會再跟你這個無恥的變態談任何話!去死──!”那女子叫得聲嘶力竭,歇斯底里地將手中文胸擲到了安平頭上,緊接著又要踅摸別的東西砸來洩憤,安平趕緊上前一步將她制住,任憑她在臂間哭叫踢打只一味溫言軟語:“噓,噓,洪波你靜一靜,不值得這樣的,靜一靜洪波,一切都會好起來,你會沒事的,噓,好了,靜一靜……”

那女子看來出身教養不錯,即便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也不曾汙語穢辭出言無狀只是拼命地痛哭掙扎。眼看安平應付得吃力,我正在考慮要不要上去幫他一把,那女子卻突然自己停了下來,一時兩人都在上氣不接下氣地平喘,半晌那女子才又開口,身子兀自抖個不停,聲音卻已平靜下來:“你放心,安平,自今而後我再也不會纏著你了。”說完便踉蹌著奔出門去。

關門聲裡安平長出一口氣,伸手抹了把臉坐進椅子,以平常少有的嚴肅表情託著下巴漫無目的地瞪著我發起楞來。我正不知該說些什麼,屋門再度被開啟,李錚錚探頭探腦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地溜進來拾起那件性感內衣,枉我替她受過,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便即轉身離去,安平驚醒過來對她說:“我送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李錚錚誇張地假笑了一下便以奪門而逃的姿勢躥了出去。

她的動作逗樂了安平,搖著頭起身跟了出去。我依然坐在原處沒動,有些厭倦地等著這出戏落幕。不一會兒廳裡傳來兩人的對話聲。

“你帶來的影碟還沒看完呢。”

“沒關係,沒關係,碟我已經取出來了,回家一樣看。”

“不是要走嗎?幹嘛堵著門?”

“我說您還是在家歇著吧。我這張臉還要出門見人的,萬一被某個神經失常的妒婦給毀了麻煩可就大了。”

“她剛剛是怎麼進來的?”

“您老人家門沒有關牢,要不是我正好上洗手間,她的巨靈掌就衝著我來了。幸虧只找到了我的衣服就開始發瘋。我說你也忒有道德了,這樣子就敢出來玩?!要出人命的,哥哥!”李錚錚一副驚魂未定的口吻,“再見了,千萬別再打電話給我。”

“這回可真是糗到家了。哎,你沒事吧?”安平喃喃自語著返回畫室,突然省起我剛剛捱了揍。

我以舌頭從裡面頂了頂兀自有些麻辣的臉頰:“酒吧的工作什麼時候可以開始?”這模特是斷斷不能再幹下去了,太危險。

當天晚上我便正式到安平的“一格”酒屋上班。因為換了裝束只得丁丁認出我來,大張了口的吃驚模樣惹得我失笑,衝他點點頭我說:“多多關照。”

他不好意思地轉頭問安平:“平哥,那那些空瓶紙箱還留不留?”

安平見我搖頭便說:“不留了,象以前一樣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