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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上塗著黑魚子。

“對了,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聲。”他又替自己斟滿一杯,“明年春季我要在香港辦一個畫展,半商業性的,但活兒還欠不少,所以接下來我會多些時間作畫。我打算過幾天跟幾個朋友出去轉轉寫寫生攢些素材回來。公司的事你多費心。”

我說什麼來著,虧得早做了準備。

“一路平安。”我衝他舉杯,“只是公司會以停薪留職做手續。”

他衝我做鬼臉:“就知道你會這樣,無所謂,只是年底分紅不準剋扣我的,還有今天去我那兒。”

“可是,……”我尚在猶豫,因為明天工作十分忙碌。

“別再可是,就算替我餞行總可以吧。”他抿了口酒,雙臂交疊擱在桌上看著我,“陳家豪,以前有人告訴過你嗎,你的腰細而勁極為性感,還有你高潮時的媚態……”

“閉嘴!這裡是公眾場合!”我急急喝止,這家夥發起神經來簡直同傅庭煒有得比。

他不以為然地收了聲,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繼續盯著我瞧,我被他錐得狼狽不堪,面上一陣陣發熱,無可否認他調情的本領要比他的畫技高明許多許多。

“車我開走,房門鑰匙我會留給你,記得過來幫我餵魚澆花。”

“幹嘛不留給別人?我那麼忙哪有時間管你的花鳥魚蟲。喂,你又做什麼?”

“你說呢?”他口手不停。

“不行!唔……,”好不容易從他的狼吻下回過氣來,我試著推開他然而力不從心,“快放手!我明天還要早起呢!”

“時間還早。走前你肯定沒空做了,這樣我起碼有一個月做不了,你就再讓我做一回,就一回好不好?”他依舊壓著我動個不停。

“絕對不好!你剛已經幹過兩回,再做我明天就起不來了!”我就快堅持不住,發急道,“什麼叫一個月做不了,你想做還怕找不著伴,快放手啊!”

他突然停下來,臉對臉伏在我身上,眼中的神情在我看來是一種危險,我轉開頭放棄了掙扎:“如果你想要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次便來吧。”

“不是吧?開個玩笑而已。”見我神色不對,他立時收蓬放開我。

我翻個身背朝著他很快沈睡。

第二天早上醒來頗覺以前的失眠不可思議,也不知是我那時太過脆弱還是現在太過麻木,總之都不正常。

走前他還是把房門鑰匙硬塞給了我。

安平走後我的工作與生活沒有太多改變,工作睡覺簡單忙碌。

西餐廳的專案已進展到地址的遴選,如果想在春節前開業的話進度還得加快,終於在10月下旬的時候我拍板盤下了一處臨街的食肆,裝修方案也已初步選定,但在開工之前我還想聽聽安平的意見,再過幾天他就回來了。

這天晚上“一格”沒有活動,忙了一天我打算過去喝一杯順帶巡巡場。

空閒時我喜歡扮作酒客靜坐一角喝杯冰啤,因為不常拋頭露面,即便是熟客也不大有人能認出我來。

今晚客人依舊很多,國泰民安裡我有絲寂寥,於是捧著啤酒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起電視來,螢幕上傅庭煒出現得毫無預兆害我差點將一口酒灌進了氣管。

他還是老樣子,不,應該說更加成熟帥氣了。看了會兒我發現這是個訪談節目,原來傅庭煒的“鑫源”已經被傅氏的“鑫恆”併購,表面上好似“鑫恆”佔了上風,但新的董事會主席卻是傅庭煜,而傅庭煒則做了“鑫恆”的總經理。速度真夠快的,難怪他的面上有掩不住的意氣風發。

言笑中主持人將話題從“鑫恆”的發展轉向傅庭煒本人,鏡頭裡出現了他剛剛舉行的盛大婚禮,在一艘大型遊艇上,碧海晴天佳人錦繡,成家立業的成功喜悅洋洋灑灑無處不在。我看得目不轉睛,字幕上“姐姐姐夫,感謝,幫助,最好的朋友”不斷蹦跳著在我眼前閃爍,思緒飄出老遠。新娘是黎藜,那個成熟灑脫的女子。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在傅庭煒決定放過我這件事中她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喝一口啤酒,發覺已經走汽微溫,而哽在喉口的一股濁氣卻急待嚥下,慌不擇路里我讓侍者拿來一瓶凍過的伏特加,安平說過這酒冷飲最是帶勁。已凍至油狀的液體入口一路凜冽到心懷深處,心平氣和時瓶已見底,我輕輕笑出聲,真是近朱者赤,我的酒量居然變得如此之大。

步上街頭我往住處行去,陰沈了兩日的天空終於落下雨來,華燈初上行人匆匆,濡溼的空氣象極了記憶裡的某種味道,又是落葉滿長安的季節了。我仰起頭,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