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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再過後,一個懷抱緊緊摟住了他,阻止他繼續抽搐。展毅迷迷糊糊抬起頭,看到的不是將他弄到至此的人是誰。那人擁著他,表情平靜但眼底卻閃現著急迫的暗影。他轉頭衝站在門口的傭人大聲喊道;“快!去拿藥!快!”

眼前一切都是混沌的。

就像一場永無止境的夢,欲醒,卻無法醒。

※※※

展毅知道歐寒那孫子心裡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這麼多天他也看出來了,他不瞎。

這麼明顯他不可能還猜不出個八·九分來,也正是猜到了才更加認識到那人的可怕之處。

這幾天對展毅來說無疑是痛苦的,整個人猶如墮入地獄。

不能逃,也無法逃。

他知道,歐寒想用毒品來牽制他,他不甘之餘也會產生或多或少的疑惑,他不明白歐寒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他不信那個人只是單純的為了折磨他。

因為他相信如果歐寒想要折磨他會使出比這更加狠毒的手段。

他了解他。

不可否認的,倘若展毅的推測錯誤,歐寒這麼做真的只是為了折磨他,那麼,那人的目的達到了。

六天時間,只有痛苦兩個字是最清晰的也是展毅最能夠體會的,他在清醒和昏迷之間徘徊,如同一個被人操控的人偶一點反抗機會也沒有。因注射毒品而感染的毒癮犯了數次。每一次都痛苦到幾欲死去。

展毅不允許自己低頭,更不準自己向罪惡低頭。

屈服,那不可能。

運用心中的信仰與毅力,展毅勉強挺過了一次毒癮的發作。

代價是由此他整整昏迷了兩天。

醒來之後看到的人並不例外是歐寒。

他溫柔的從後方環抱著展毅,表情喜憂難辨。

他低著頭輕輕嗅著懷抱男人的脖頸,骨節分明的手指像一條蛇一般緩緩順著敞開的睡衣滑了進去,撫摸著屬於男人強健的胸膛。“毅哥,何必讓自己這麼痛苦,只要一針,一針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俊雅男子壓低聲線,半是誘惑,半是感嘆的說道。

瘋子!

展毅用力掙脫他。

無奈身體處於無力狀態,掙脫的效果不大。

“你個瘋子……他媽有種就來個光明正大的,玩兒陰的算個什麼本事。”

歐寒埋首在展毅肩窩,哼哼直笑;“我別的什麼都不會,就擅長玩兒陰的,怎麼辦?”

他笑得幅度很大,肩膀都隱隱抖慫了起來。

展毅說;“有能耐你最好弄死我,否則……”

說到一半咳嗽不止。

聽到展毅話語中的敵意,歐寒尚未表現出不悅的意思,反而笑意加深的湊到展毅耳邊說;“否則如何?”

展毅斜睨他,冷道;“一定親手殺了你。”

俊雅男子的笑容頓時逝去。

接下來所聽到的話直覺令展毅感到一陣憤怒與擔憂。

“那個英國男人就那麼好嗎?”

冰冷的提問。

細細琢磨,這句話蘊含著不善的訊號。

卻正當展毅要質問什麼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歐寒抬起頭,說完‘進來’後,房門便自然開啟,走進來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先生,人已經到了。”

西裝男人表現的非常恭敬,謙謙有禮的摸樣令人很舒服。

歐寒懶懶的收回視線。

“知道了,讓他在那等我。”

陸南書微微低首,應了聲‘是’就退出了房間。

自此情形猜測,他應是歐寒的近信。

第24章—致命偏執。(上)

歐寒走出臥室,身邊跟著陸南書。

他是歐寒的貼身助理,這麼多年也算是忠心耿耿的親信。

輕輕關上臥室的房門,俊雅男人整理了一下穿著的衣服,待自覺並無疏漏後,他扭頭提高音量向不遠處喚道;“小梅。”低沉男聲喚過一聲,碩大客廳裡很快出現一個身影。

駐足仔細觀望,就能看清那身影是個女孩。

她一身傭人裝束,瞧摸樣超不過二十歲,是一個長相非常可愛的少女。

她快速的向呼喚的方向跑過來,等跑到主人面前恭敬的鞠了一躬,粉潤的臉上還帶著些因急速奔跑而產生的細微紅暈。

“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

她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