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打量,緩緩開口,“大哥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
傅臨裕緩緩笑了,“這事情其實很簡單。”
晚間,邱悅回了家,拿著鑰匙開啟家裡的門,發現客廳的燈是開著的,看到旁邊隨意放著的外套和皮鞋,他勾唇笑了笑,進了臥室。
臥室反而沒開燈,陽臺上有明明滅滅的光影,在不算漆黑的夜裡勾勒出男人的挺拔的背影,香菸的味道在臨近陽臺的地方變得有些濃,邱悅上前去和男人靠在同一邊的護欄上,“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聽說你今天和人喝茶喝得很愉快,就想來看看你。”傅臨昇的聲音很平靜,抽菸的姿勢帶著幾分隨意。
邱悅低笑了一聲,“你的訊息這麼靈通,在我身上擱了多少雙眼睛,嗯?”最後一個輕揚像是搔在人心上一樣。
“少看著你一秒,就不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情。”傅臨昇淡淡掃了他一眼,語氣卻有些酸。
邱悅笑了起來,他就是喜歡傅臨昇這一點,從來不去刻意掩飾自己的感覺,坦蕩無謂,狡猾得讓人討厭不起來。
邱悅摸了摸下巴,微笑道:“今天下午傅臨裕約我可是說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傅臨昇挑眉。
“比如我才是你父親的繼承人,我回來了你在傅氏的股份就要轉到我頭上,又比如我要想回到傅家就得擺平你這個障礙,正好最近你在投資吳森的公司,不如就讓你多投點錢下去,就算賣了傅氏的股份也無所謂,到時候,吳森垮了,你的資金迴轉不過來自然也只有輸的份。到時候我的未來就是一片坦途了。”邱悅說著就笑了起來。“反正王逸鳴最近一直在對付吳森,我只要微微攙和一下,暗中多出點力氣,不怕吳家不垮,到時候還有王逸鳴這張擋箭牌拉仇恨,傅家輕輕鬆鬆退居幕後,皆大歡喜。”
“這就是傅臨裕約你去談的事情?”
“是啊,即將被放在砧板上的傅先生有什麼想法要發表嗎?”
傅臨昇低笑一聲,扔了菸頭,一隻手勾過邱悅的脖子,來了個結結實實的吻,邱悅也沒有拒絕,側著頭和他吻了一會兒,吻著吻著就有擦槍走火的趨勢了。
“喂,夠了。”邱悅側過頭,推開他,用手指摸了摸唇角,傅臨昇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晚上吃了嶽福樓的蛋撻?”
邱悅舔了舔唇,挑著眉笑,“怎麼,吃出來了?”
“味道不錯。”
“我有帶回來,放在外面的桌上。”
“待會再吃。”傅臨昇又點了一根菸抽了起來。
“喂,少抽點。”邱悅拿過他的煙叼在自己嘴裡,把脖子上的領帶扯松。
傅臨昇笑了一聲,“聽說這些日子王逸鳴過的很慘。”
“那又怎麼樣?”邱悅看了傅臨昇一眼,又笑道:“你在試探什麼?”
“不是試探,純粹好奇。”他挑眉,“真的一點都不同情他?”王逸鳴對當初那場火的起因一無所知,他也確實把邱悅當成背叛者,蠢是蠢了點,但誤會也的確是誤會。
邱悅和傅臨昇並排靠在陽臺邊。
“同情不起來。”他嗤笑一聲,“有些事情做過就是做過,錯了就是錯了,不管當初是因為誤會還是其他,他做的那些都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沒辦法改變也沒辦法扭轉,人是不能重來的,如果當初我真的死了,他又拿什麼來懺悔?對著我的墓碑哭有什麼用。”邱悅吐出一口煙,“他擺出悔不當初的表情,不過是因為自己沒辦法心安,真要是愛,當年是做什麼的,說到底,就是失去的東西在時間的洗練之下變成了所謂的‘真愛’罷了。”
傅臨昇挑眉,“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
傅臨昇笑了一聲沒回答,邱悅卻拍了怕他的肩膀,指尖夾著香菸,“放心吧,我不會這麼對你的。”他們也沒到這份上。
傅臨昇換了個姿勢,側頭看著邱悅,“你有沒有考慮我們之間換一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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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悅先是驚訝;再之後又有些瞭然;他對傅臨昇笑了一下;“遲一點吧;還是說你願意相信現在我給的承諾?”他挑眉慢條斯理地抽了口煙,煙霧繚繞中連表情都變得模糊起來。下棋的人同樣也被棋局操縱;連自己的真心都找不到了怎麼給別人一個答案。
“其實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邱悅慢悠悠地說著,表情融入夜色間看不分明;語氣淡淡的。
傅臨昇似乎並沒有被他的話打擊,他依然站在邱悅身邊,理所當然地霸佔了他身邊最合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