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術佈局到前進後退間的考量,膽識和頭腦缺一不可,從進攻和防守的姿態,往往也能看出一個人隱含的特質。
在幾個來回之後,左邊的擊劍手以一記巧妙的斜刺結束了比賽。
傅清站在場外鼓起掌,左邊的人取下頭盔,擦乾淨額頭上的汗朝他招呼,“要不要比一局?”
“好啊。”傅清興然應允,把外套脫下來扔在一邊換上擊劍服,站到了場地的右邊,兩個人互相行李之後,比賽重新開始。
比起之前那一場的激烈拼殺,傅清這一場比賽顯然更考驗頭腦。
兩邊的人都不算冒進,但來回的拼殺更犀利。擊劍考驗的就是人短時間內的應對,隨著時間的推進,左邊擊劍手的威脅性攻擊越來越多,右邊擊劍手的動作被掣肘漸漸落在了下風,之後更是被徹底壓制住了,最終,比賽以左邊擊劍手的勝利而結束。
傅臨昇取下頭盔,這一次頭上已經落滿了汗水,旁邊的工作人員遞來毛巾,他稍微擦了擦臉,對著傅清道:“小叔,你退步了。”
傅清喘了口氣,笑道:“是你這幾年進步地太多,越來越厲害了,小叔都要打不過你了。”
“我的擊劍還是你啟蒙的,招式也是你教的。”
傅清眼裡有些欣慰,“招式來來回回都是那幾招,關鍵是看人怎麼運用,擊劍就跟下棋一樣,考的是謀略。”他指了指頭,“這裡要發力,剛跟你打了一場,你做的不錯。”
“走,洗個澡陪小叔去喝茶,咱們很久沒見了,好好聊聊。”
傅臨昇點了點頭,“好。”
擊劍館的樓上就是休閒餐廳,傅臨昇和傅清一上來就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傅臨昇就不說了,不論是長相還是氣質在圈內都是有數的,傅清卻也絲毫不差,雖然沉迷於醫學研究,但多年來傅清一直保養得宜,因為喜歡旅遊體格也相當出色,穿起衣服就像衣架子一樣,十分惹眼。
兩個人找了靠窗的位置,點了茶水和中式點心。
“我記得小叔喜歡燒賣,這家的燒賣還不錯,可以試試。”傅臨昇建議。
“好啊,就聽你的。”傅清翻了幾頁餐牌,讓服務員下了單。他靠在椅子上,閒適地看著傅臨昇,“這次這麼急找我回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傅臨昇慢條斯理地倒了兩杯茶,也不急著回答,傅清端起他倒好的茶,喝了一口,“不錯,很香。”
傅臨昇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傅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是不是老大家的事情煩到你了?”他嘲弄地勾了勾嘴角,“聽說他最近動作頻頻?”
傅臨昇不置可否,“三叔的訊息挺準的。”
傅清挑眉,“這麼說老大真的要動手?”他眼神一冷,“他這些年該有的都有了,現在居然還把腦筋動到了你頭上,也太貪心了,心太大可是會憋死人的。”
傅臨昇端起茶喝了一口,“大伯想把傅家變成自己的私產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現在父親的親生兒子找到了,他當然著急。”
傅清眉眼一動,點點頭,“說起來,邱悅那孩子我還沒見過呢,他像你父親麼?”
“有些像,特別是神態方面,很像照片上父親年輕時樣子。”
傅清眼裡有一絲懷念,“真應該找時間和他見一見。”當初邱悅找回來的時候他還在南極科考,邱悅要進行緊急手術時他回不來,只好把他交到他學生的手裡,後來倒是研究過他的後續醫療方案,但為了讓邱悅的身份保密,他一直沒有和他直接見面。
傅臨昇轉動了一下手裡的茶杯,端起來淺淺喝了口茶,“三叔,當年我爸爸和父親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傅清一愣,“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傅臨昇笑了笑,“好奇罷了,有些事情弄不明白就像一根刺卡在那裡,想起來的時候都會覺得不舒服。”
傅清苦笑,“其實該知道的你已經知道地差不多了,剩下那些事有什麼好知道的呢,無非是些感情上的糾葛,現在兩個人都不在了,再說什麼也沒用了。”
傅臨昇慢悠悠地說道:“那可不一定。”他看了傅清一眼,“前幾天我做了一份DNA檢測,證明我跟邱悅之間有血緣關係,共同基因來自於父方。”他和傅立做了那麼多年的養父子,到頭來那居然是他的親生父親。
傅清顯然也被這個訊息弄懵了,半天回不過神,他看著傅臨昇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出和傅立的相似之處,“也就是說,你也是老二的兒子?親生兒子?”
“照血緣關係來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