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對方正在擺弄桌上的相機;魏書安本來不想打擾他;誰知道傅臨昇就像多長了一雙眼睛似的;瞟了眼他手上的資料,指著沙發;“坐。”
魏書安依言坐了下來,傅臨昇把相機擺在一邊;“查到了?”
魏書安點頭,把資料放到他的書桌上,“只是大概有了些線索;具體的還不能肯定。”其實他跟傅臨昇都知道這就是託辭,但凡他整理了給傅臨昇的資料,哪次不是八九不離十。
傅臨昇一臉平淡,“DNA報告呢?”
“已經出來了,證實……您跟邱少確實有血緣關係。”魏書安說完這一句,心裡就嘆了口氣。
至少有十幾秒,傅臨昇是沒有反應的,他就那麼一臉平淡地捏著那沓資料,魏書安也沉默了,他知道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情人變成了兄弟不管是誰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書房裡的氣氛有些壓抑,傅臨昇靠進椅子裡,“三叔那邊有訊息了麼。”
魏書安點頭,“已經聯絡上三爺了,他明天就到了。”
“派人去機場接他,父親和爸爸都不在了,這件事的內情恐怕也只有三叔才知道。”傅臨昇把資料摔到桌上,“這件事怎麼也要弄個明白,總不能糊塗到連自己是誰生的都不知道。”
魏書安點頭,說話間刻意繞開了邱悅和傅臨昇的關係,反倒是傅臨昇,知道了訊息之後比魏書安想得要冷靜地多,他忽然問:“我跟邱悅長得像嗎?”
魏書安被他問得哽了一下,“不,不像。”也許有些細微的神情間會有些相似,但外表無論如何都是不像的,邱少不管是整容前還是整容以後跟二少的差別都是顯而易見的。
傅臨昇聽到他的回答,臉上的表情終於鬆弛了一些,半晌,他開口道:“無論什麼情況,這件事情都不準透露出去。”
魏書安愣了一下,“難道您想一輩子都不告訴邱少嗎?”這樣對他會不會不公平。
傅臨昇眼神動了動,“不管邱悅接不接受得了,這件事我賭不起,假如能做一輩子的情人,是不是兄弟又有什麼關係?”
魏書安愕然無語,傅臨昇卻緩緩笑了,眼神深處有什麼純粹的東西頭一次清晰地擺在明面上。
“你是不是覺得不告訴他,一輩子瞞著他是欺騙是不公平?”他眯了眯眼,從抽屜裡拿出一盒煙抖了一根出來點燃,“阿魏,人本來就是自私的。”
在傅臨昇心裡,邱悅的地位只會比從前更重,不只是情人,更是血脈相連的兄弟。
傅臨昇抽了口煙,容色淡淡,“等三叔回來吧,看看他怎麼講。”
魏書安從震驚的情緒中回過神,低下頭,“知道了,到時候我會直接帶三爺過來。”
話題告一段落之後,兩個人又圍繞著公事說了一陣,魏書安提到了吳森的事情,在他們故意丟擲餌之後,吳森已經上鉤了,再加上何麗那邊的配合,這個套已經下準,接下來就看什麼時候收網了。
魏書安說了吳森早上打電話過來的事情,“吳森約您這見一面,在陸海豪庭。”
傅臨昇把菸頭放進菸灰缸裡,“見就見吧。”傅臨昇笑了一下,“我記得傅臨裕下個星期在陸海有個招商會議?”
“是,就在星期三。”
“那我跟吳森也約在星期三吧。”
現在吳家跟王家已經決裂了,吳森怕是恨不得把他跟傅家合作的事情昭告天下來挽救他的公司,他就做次好人免費幫他宣傳一下,到時候一定精彩得很。
傅臨昇站起身走到陽臺邊伸手拉開了窗簾,天已經黑了,他站在窗臺邊半個身子都沒入了黑暗裡。
魏書安看著傅臨昇的背影,想起他之前說的話,二少和邱少是兄弟的事情一旦公佈,二少得到的並不比失去的少,當然這也要看怎麼來衡量,魏書安低下頭,假如他和二少易地而處,真的能做到他那麼冷靜?答案是未可知的,但心裡肯定或多或少會介意彼此之間的親緣關係,他始終沒有二少那樣的勇氣。
傅清回國的那天陽光正好,魏書安開著車把他從機場接到了傅臨昇的住所,傅臨昇卻並不在家,把傅清安頓好,魏書安低頭看了眼手錶,“二少應該還在擊劍場。”
剛整理完東西的傅清來了興趣,“你帶我過去看看。”
魏書安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領著傅清到了地方。
場內兩個身穿擊劍服的人正在激烈的交戰。
傅清站在場外饒有興趣地看著。
擊劍是一項勇士遊戲,同時又蘊含了許多的智慧,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