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
這種衝動是源於身側人的脆弱,脆弱的讓人可憐,卻也是脆弱,讓人不願再做可能刺激到他的事,喻辰人並不喜歡被人碰觸,這點辛夷樓是清楚的。
辛夷樓只是握住了喻辰人的手。
辛夷樓的體溫讓喻辰人覺得過於熟悉,沒有確切的回憶,只有真實的感覺,喻辰人並沒有刻意去想去回憶,只是在被辛夷樓握著的那刻,想起自己在全身發冷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靠近,也記得感受那熱度只有短暫的片刻,便被嫌棄的推開,像是可望不可及的溫暖。
喻辰人現在也覺得全身發冷,刺骨的冷,喻辰人清楚自己冰冷的身體是被人厭惡的,更何況是辛夷樓。
只是想暖和點,喻辰人這樣想,不帶理智的靠近辛夷樓,也只是手臂貼著對方手臂的程度。
辛夷樓僵了下,沒有絲毫猶豫,僅憑身體反應的攬著喻辰人:“還冷嗎?”
喻辰人嗯了聲。
喻辰人的回答出乎了辛夷樓的預料,因為很清楚他是一個倔強的人,辛夷樓的手臂不自覺的摟得更緊:“為什麼不說不冷?”
問出這個問題時,辛夷樓還弄不懂為什麼要這樣問,像是期待什麼,心跳有些許的失常。
喻辰人怔了下,有些悽苦:“因為今天,真的冷。”
聽到回答,辛夷樓無法忽略掉內心的失落,但也沒有失落太久,又覺得有點輕鬆,喻辰人這種人,心早就被摧毀了,唯一殘留的那丁點,全被他爺爺佔了,這樣的人,是無力去愛上誰的,而自己,對愛情之類的情感沒興趣,需要的也只是在心動的時候得到,當心跳恢復,便放開。
隨著辛夷樓輕撫在喻辰人脊背上的手的移動,喻辰人覺得更冷了,辛夷樓的手很燙,撫摸到哪哪裡就暖和,可是先前被撫摸的地方失去撫摸就會覺得更涼,喻辰人更用力的貼近辛夷樓。
“你在說謊。”辛夷樓的手不再遊移,貼在後腰處,“在這之前,你已經告訴過我你覺得冷,每一天,你都覺得冷。”
喻辰人不記得有這麼說過,但辛夷樓說的沒錯,喻辰人無法反駁,沒有說話。
辛夷樓也沒再說話。
一切歸於寧靜。
喻辰人睡著了,帶著脆弱的略微蜷縮,半個身體貼在辛夷樓身上。
辛夷樓沒有睡著,喻辰人的喘息很輕,輕到他的鼻子貼在自己脖頸處自己卻感覺不到,如果不是冰涼的身體,甚至會懷疑他倒底在不在這裡。
喻辰人越來越像個幽靈,醒來了便守在爺爺的病床邊,沉默不發一言,也沒有動作,就看著沒有絲毫起色的爺爺發呆,發呆倦了就趴在病床邊睡覺,直到辛夷樓回來,跟著辛夷樓去休息。
每次看到喻辰人一副靈魂出竅模樣的坐在病床邊,辛夷樓都會覺得沒由來的煩躁,剛開始的幾天,辛夷樓都是晚十一二點回來,也沒多說什麼,喻辰人看到他就會主動站起身。
後來一天辛夷樓清晨五點多回醫院,在休息的病房沒看見喻辰人,疾步走到重症監護間,看著趴在病床邊的身影,辛夷樓氣啊,氣得真想扒了喻辰人的皮,這個笨蛋,已經可憐巴巴的了,還弄出更可憐的模樣!
雖然上火,辛夷樓走得很輕,並沒有吵醒喻辰人。
趴睡的姿勢讓那截細長的脖頸由為顯眼,突起的頸椎骨像顆顆白玉製成的算盤珠,雖然強制喻辰人進食,他還是更瘦了,愈發顯得沒了七情六慾,只是不沾染絲毫□的模樣,更顯得惑人,辛夷樓感到燥熱,目光不斷遊移在□於棉質睡衣外細白的脖頸,脖側的一根青筋微微暴起,就這一點的青光,也夠引誘人去啃咬,辛夷樓嚥了下口水,心裡暗慶幸,和肉慾沾邊的情感,都無關乎愛。
辛夷樓這段時間鮮少同喻辰人交流,倆人基本上就沒說過話,每次躺上床,喻辰人主動靠著辛夷樓,然後各懷心事的沉默不語,再分分睡去。
辛夷樓不是不想同喻辰人交流,他很想說些勸慰的話,之所以沒說,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對喻辰人的態度已經超出了想象,警惕是商人的本能,在尚未弄懂之前,只能選擇避諱,不是沒想過直接就不過來讓自己冷卻一段時間,只是每次摟著懷裡的人,就覺得放任他一個人面對,於心不忍,更何況還挺享受對方主動往自己懷裡鑽的感覺。
只是偶爾有幾次睡著了被喻辰人掐醒的感覺很不好,被掐的次數多了,有時候辛夷樓也會想,該不會是喻辰人故意藉機報復吧?在睡夢中拼命的往對方身上拱恨不得縮排對方身體裡也就罷了,可為什麼他摟著自己的手臂會有那麼大力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