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樓放開自己的手,笑著說:“你當然可以拒絕,晚安。”
喻辰人看了眼辛夷樓,他是笑著的模樣,不是面對商戶商業化的笑,也不是高興的笑,應該也不是故作輕鬆的笑,喻辰人不知道辛夷樓笑容背後真正的心情,或者這樣描述比較貼切,是笑得模樣,不是笑得眼睛,喻辰人點了下頭,準備下車離開。
辛夷樓又問:“是因為放心不下爺爺才不願和我去是嗎?”
喻辰人下了車,沒有看辛夷樓:“只是因為不喜歡。”
合上車門的時候,又聽到辛夷樓重複說了聲晚安。
車開進隧道,光線有了變化,眼睛有了短暫的不適,待適應後,辛夷樓編輯著簡訊:也許你認為,我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我有的是錢,這一切都可以很輕易的做到,只是在為你去做的時候,我真的投入了。
辛夷樓字打的很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肺腑發出的聲音,而手指只是在一個一個字地記錄。
很巧合,簡訊編輯好,車也剛巧開出了隧道,又是一瞬的不適應,視野突然開闊,辛夷樓沒有傳送,也沒有放進草稿箱,沒有一點猶豫的刪除了簡訊,車窗外的夜色,深謐,原來夜晚真的可以很簡單的蠶食人的意志,辛夷樓笑了下,剛才在隧道的心情,更像是神經一刻的失常,產生了幻夢,即使是把資訊傳送給他,又能向他證明什麼?或者就算證明,又能在哪點上打動他?對他而言,只是沒有意義空洞的廢話,今天晚上,自己已經說了太多的廢話。
☆、被威脅的日子
第二天上午,喻辰人到了療養院,辛夷樓已經坐在裡面了,聽到腳步聲時抬起頭,一臉的疲倦。
喻辰人還沒開口,辛夷樓說道:“騰出三天的時間,跟我去島上,那座島我是為你才投入精力的,至少得收點成效,還有,”辛夷樓垂下頭,就在喻辰人以為他不打算再說下去的時候開口了,“有些事我想要考慮清楚。”
於是喻辰人沒有任何拒絕的機會,跟著辛夷樓飛了過去。
在辛夷樓過去之前,何蘇過去了,在何蘇之前,張鑫帶著一群兄弟過去了。
與何蘇不同的是,張鑫是被派遣過去,在尚未對外開放之前負責內部管理和治安,何蘇則是被當工作嘉獎度假。
朗空白雲,沙灘白的晃眼,風速每小時二十公里,正是衝浪的好地方。
張鑫懶散的躺在沙灘上,看著何蘇穿著褲衩戴著墨鏡被一幫在島上工作青春靚麗的女人簇擁著笑的開懷,張鑫連著瞪了幾記眼,那小子,當自己是喻辰人呢,還學人家戴墨鏡,長得不如人家十分之一,人家是遮美,他那是遮醜,真奇了怪了,老子長得不比他差哪去,怎麼女人都愛黏著他呢?張鑫是羨慕嫉妒恨。
“老大,嚐嚐我烤的魚!”石猴得意的把才烤好的魚奉上。
張鑫接下,咬了一口:“不錯,你小子手藝不錯。”
石猴立刻蹦起來,挑釁的撞了下三杆:“聽到沒,學著點。”
“我打不死你個猴子!”三杆將手裡啃的差不多的魚扔到沙灘上,惡聲惡氣的追趕石猴。
“老大,看我捕到了什麼!”二杆提著漁網,興奮的嚎著。
張鑫清楚的看到在二杆跑向自己這邊時路人紛紛避開,張鑫坐起來,看向身後的這幫兄弟,這才發現他們真是匪氣十足,個個神態凶神惡煞,張鑫突然覺得自己頓悟了,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沒有幾個女人敢主動接近自己了。
“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去何蘇那小子那待著去!”張鑫指了三個兄弟。
“老大是要我們把何蘇兄弟請來一起吃烤魚?”
“吃屁!你就記得吃!你們就和何蘇待在一起,隨便和他說什麼,給我待在他身邊。”
“是。”被指到的三人有氣無力,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向何蘇。
果然不出所料,一看到自己這三個兄弟走近何蘇,圍著何蘇的女人立刻作鳥獸散,張鑫得意的哼起小曲,瞧著何蘇回頭望向自己,撇開臉,繼續躺在沙灘上。
喻辰人和辛夷樓到島上的時間是下午,島上溫度偏暖,但也不炎熱,周邊全是鬱鬱蔥蔥的樹木,一眼望過去,奇形怪狀的,能認出來的沒幾種,高樓商廈也不少,更像一個島國。
“累嗎?”辛夷樓扶住喻辰人,看出他的狀態不太好,關心的問道。
“有點。”喻辰人有點暈機,現在還胸悶噁心。
“那先去休息。”
“嗯。”
在住處的不遠處,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