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他的命是我給的,我向他討回來,也是天經地義。”
辛夷樓像背書一樣,流利,沒有感情,像是說著一出事不關己無關痛癢的對白。
“你知道最諷刺的是什麼嗎?匿名把這段話寄給我的,不是別人,就是辛庶,比我小一歲的他的私生子,辛庶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刺激我,還為了讓我瘋狂報復辛齊安,我和他的父親,可我讓辛庶失望了,我一點都不在乎辛齊安,怎麼會因為這段錄音去做什麼?辛庶的母親跟著辛齊安沒到兩年,為辛齊安生了辛庶,然後就有了新歡遺忘了辛庶的母親,辛庶很恨辛齊安,辛齊安還渾然不覺,你別看辛齊安長那樣,女人倒不少。”
“其實你和他長得還是有點像的,估計他年輕的時候會和你更像點。”喻辰人實話實說。
辛夷樓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一下沉了,雙手扣住喻辰人的肩膀,用力的拉過喻辰人,兩張臉幾乎就要貼在一起,暗光下,辛夷樓的眼眶漸漸變紅,瞳孔周邊眼睛發紅的顏色像血液凝結,又覆著朦朦朧朧的一層,好似眼裡驟起的冷氣,辛夷樓看著喻辰人,憤怒而悲傷:“我有些後悔,或許我該在很早之前你說出讓我生氣話語的時候就用我的嘴堵住你的嘴,這樣的話,你應該會有所收斂,就不會在現在故意說出惹我生氣的話。”
喻辰人剛才的話只是純粹的脫口而出,不是故意惹辛夷樓不快,在吃飯的時候瞥了辛齊安一眼,覺得辛齊安的眉眼和辛夷樓很像,喻辰人很少真正去看一個人,更別說記住一個人的模樣,看到辛齊安的一瞬間就想到了辛夷樓的模樣,那一秒內心因為血緣這個詞有了波動。
喻辰人沒有去解釋,直到辛夷樓雙眼完全被冷意侵佔,喻辰人才開口:“我很抱歉。”
“不要再說出這樣的話。”辛夷樓摟住喻辰人,聲音很輕很輕,喉嚨摩擦發出的溫柔聲。
這樣的舉動,出乎喻辰人的意料,也出乎辛夷樓自己的意料,只是在這曠蕩的郊區,只有安靜的景物,能聽到的聲音,唯有喻辰人的呼吸聲,這一秒,辛夷樓有種前所未有的傷感和溫暖,覺得眼前的人,是這個世界上自己的唯一。
辛夷樓摟著喻辰人,隔著單薄的皮衣,撫摸喻辰人的脖子,脊柱和肩胛骨。
喻辰人一直覺得,透過衣服是在撫摸皮肉,而隔著衣服,撫摸的是骨頭,喻辰人傾向於後者,至少這樣,比起透過衣服的撫摸,少了肉慾的味道,喻辰人沒有拒絕辛夷樓的撫摸,辛夷樓摟著自己,看不到他的表情,喻辰人覺得這時候應該安慰下他:“錄音可能。。。”
辛夷樓制止住喻辰人的話:“你不用安慰我,經過鑑定,那段錄音是真的,我一點都不難過,就像我當時沒有一點猶豫的讓他的重要客戶成為我的客戶,我並不在乎他,他怎麼想,對我而言都無所謂。”
喻辰人笑了下:“看來我們都是情感無能的人。”
喻辰人一直不願進入辛夷樓的禁區,在這時並沒有意識到,辛夷樓對他說了過往,這就證明,他已經進了禁區。
“沒有這麼糟,”辛夷樓用下巴輕輕的噌了下喻辰人的臉,“我喜歡上了你,你也很愛你的爺爺,我會生氣,是因為你說出的話,讓我覺得你一點都不喜歡我,甚至是討厭我。”辛夷樓說話間呵出的熱氣,打在喻辰人的耳朵上,喻辰人覺得有點癢,偏了下頭。
辛夷樓僵了下,擁著的手臂鬆了點力道。
似乎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喻辰人說:“我確實是討厭你。”
“我真怕你會說你恨我,我很卑鄙,做著和那個人一樣的事,也在用你的爺爺脅迫你,我怕你會像恨那個人一樣的恨我,辛齊安說得沒錯,我就是條毒蛇,貪婪,狠毒,也許我說的這些話對你而言沒有一點意義,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強烈的想說給你聽,也許是我們靠的太近了。”辛夷樓說完,放開喻辰人。
辛夷樓垂眼看著喻辰人,他比喻辰人高出半個頭,喻辰人沒有抬眼看他,辛夷樓沒有牽動嘴角,眼裡有淡淡的笑意:“雖然你說了讓我生氣的話,不過你也說了讓我高興的話,老周來了,你是回自己的公寓還是跟我走?”
“自己的。”
車開到公寓樓下,喻辰人開啟車門,辛夷樓突然拉住他的手,開玩笑一樣的說:“知道我最近忙著的工程吧?其實那座島我是為你才去開發的,現在已經對內部的工作人員開放,過兩天和我一起去看看好嗎?”
喻辰人沒有去看辛夷樓的臉,沒有表情的看著辛夷樓拽著自己的手:“我可以拒絕。。。”
沒等喻辰人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