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樓看不見他的眼睛。
“老周還在外等著,你出去他會送你去醫院。”
在喻辰人轉身的時候,辛夷樓說:“再見。”
聲音十分的輕,是從喉嚨的最深處發出的聲音,還是落入了喻辰人的耳朵裡。
喻辰人回應著說了聲“再見”,並沒有扭頭看他。
作者有話要說:我都不覺得這章有問題還給鎖了 我去 節操的界定在哪裡
☆、情動與情深
只不過是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就穿過了太平洋上方的天空,從一個國度到達另一個國度。
飛機降落在洛杉磯的國際機場時,是傍晚。
對辛夷樓而言,國內和國外最大的差別不是風格迥異的建築,而是空氣,不同於國內的乾燥冰冷,洛杉磯的空氣潮溼帶著涼意,有點像雨後的感覺,只不過沒有那麼新鮮,走出機艙,溼冷的空氣撲面而來。
剛下機的一霎那,辛夷樓就覺得這次的國外之行真是糟糕透了,也許是時差,也許是距離,或許是截然不同的空氣。
可他畢竟是經常天南地北到處飛著,對異國有這樣不適應不舒服的感覺,還真是少之又少。
何蘇拿了行李,落在辛夷樓身後兩步開外的距離,撥通手機,跟著辛夷樓穿過機場大廳朝外面走去,問清楚等候車輛的位置和車牌號,何蘇掛了電話,走近辛夷樓,辛夷樓看了他一眼,何蘇點了下頭,意思是問清了。
看到等候的車輛,倆人走了過去,何蘇把行李交給站在車外的司機。
後排的車門開了,一個面上面板白到發紅,臃腫的洋人衝辛夷樓笑起來,還沒等辛夷樓上車,已經伸出了手。
辛夷樓也笑起來,標準的,得體的,沒有任何多餘感情的笑容,這樣的笑容,不僅是回敬給這個洋人禮貌的笑,坐在車裡的這個人,正是這次要收購公司的最大股東布魯斯,辛夷樓發出的笑容,更多的是認為自己可以早些回國了。
布魯斯感覺有些不妙,之前從沒有接觸過辛夷樓,對辛夷樓並不瞭解,而後來讓人對辛夷樓做的調查也只是去了解辛老闆倒底有沒有真正的購買力,說到底,布魯斯並不瞭解辛夷樓。
其實有過不少次在布魯斯參加的宴會上,有人當著他的面提及過辛夷樓的名字,不過西方人談及東方人時並不能用英語把東方人的名字說到準確,辛夷樓的名字有些拗口,所以提及他的人說得都是他的英文名,那時布魯斯並沒有去在意,因為布魯斯覺得自己不會和他有生意上的交集,所以直到現在,布魯斯也不知道在自己眼前的人就是常被他人提及的辛。
沒見到辛夷樓真人時,在布魯斯的心中,認定辛夷樓是隻肥羊,即使看到辛夷樓照片時內心有過瞬間的顫動,布魯斯沒有想象過一個人看上去會這麼冷酷,目光犀利深沉到讓人無端的心生畏懼,但那也只是容貌,內心有過瞬間的顫動後,布魯斯還是認為辛夷樓是可以任自己宰割的肥羊。
布魯斯這樣偏執的認為辛夷樓是個可以任自己宰割的肥羊,只是因為辛夷樓開給自己的條件比起其它議價要高出很多,完全沒有弄明白行情就這樣盲目的開出條件,很簡單的看出辛夷樓財大氣粗有點愚。
辛夷樓真實的想法是,布魯斯現在持有股份的公司只能算是個中端靠上點的公司,但對這家公司未來的前景很看好,相信只要稍微的改變管理和方向,不出五年,一定會成為頂尖的大公司,同時也為了避免再和他人爭奪不斷提高價錢浪費時間,索性直接給出他人無法超出的價格。
車內光線幽暗,車外也是昏暗的一片,剛開啟車門的一瞬,布魯斯沒有看清辛夷樓的臉,直到伸出手,辛夷樓也走近看向自己時,布魯斯才真正看清辛夷樓,目光相交的一時間,布魯斯心裡發怵,即使辛夷樓是對自己笑著,依然感到強烈的壓迫感,照片所不能帶給自己的壓迫感,布魯斯決定先不開口,拖上兩天旁敲側擊觀察下辛夷樓的反應再說。
辛夷樓這次出國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籤合同,而是拜訪很久未見的老友,在他認為,可以很快簽完轉讓合同,拜訪過老友後便回國,沒想到布魯斯胃口不小,雖然沒明說,但每次提及交易都拐彎抹角,辛夷樓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倒也不急著表明態度,也不再繼續討論,就像布魯斯吊著自己一樣,辛夷樓反過來也吊著布魯斯,因為辛夷樓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適應了這裡的一切,並不急著離開,除了和布魯斯見面,更多的時候,是接到居住在洛杉磯有生意來往的合作伙伴的邀約,酒莊,私人住宅,高階酒店,秀場,每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