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著,腳拼命的蹬,手拼命向前伸——,忽然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拉了他的胳膊,一張陌生冷漠的臉,“牧牧,媽媽去另一個世界了,跟爸爸回家吧。”
“你是誰?你讓開我要找我媽媽!”張牧用力掙扎!
“你媽媽已經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啊!——”張牧驚叫著坐起。
屋裡一片漆黑,他坐在舒適的沙發上,周圍乾燥溫暖。是夢。
摸索著撥開旁邊的檯燈,今天經歷的一切呼啦啦的衝進他的腦海。
他還在橡樹廣場B座的17層辦公室裡。他剛才睡著了。
他的衣服掛在另一側的衣架上,已經幹了。
張牧穿衣服的時候,身體還在不受控的微微發抖。同樣的噩夢,伴隨了他走過少年,青春期,一直到現在。如影隨形。每次都會驚醒。每次驚醒後身體都會控制不住的發抖。
也許是上天的懲罰。
如果他沒有被生下來就好了。
出了小套間的門,就是辦公室,不知道這會兒大樓的門有沒有上鎖,如果鎖了他就出不去了。
辦公室面積很大,薄紗般的月光透過大窗灑進來,瀰漫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溫柔的籠罩在一個人的身上。
張牧意外發現辦公桌上趴著一個人,差點嚇死。很快他就發現空氣中有很重的酒味,張牧輕輕走到辦公桌旁檢視,一個年輕男子趴在那裡,眉頭痛苦的皺著,漂亮的睫毛不住顫抖,氣息急促沉重。
張牧看了眼前的情形,轉身就走,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可跨出兩步後,張牧停住。他怎麼可能跑得出劉非的手心。
他轉身回去。
熟睡在月光裡的劉非與張牧所認識的劉非全然不是同一個人,月光裡的人依然漂亮,不過不像白天,漂亮的讓人驚歎,此刻的劉非,漂亮的讓人心碎。像個孤零零站在操場上回不了家的小孩子。
張牧伸出手,輕輕在劉非肩上推了下。
劉非猛的坐起,張牧嚇得差點坐在地上,“你……你喝多了?……很難受嗎?……”張牧控制不住慌張。
“沒事,”劉非的聲音明顯的暗啞,“給我倒點水,”
張牧先進套間倒了水,又出來,“進裡邊吧,外面冷,”
劉非站起來的時候晃了一下。
張牧把水遞在劉非嘴邊,劉非看了看杯子,湊過去。
張牧就那麼舉著,直到劉非喝了整杯水。
張牧又去倒了一杯。劉非皺著眉頭把時裝款的小領帶揪下來扔在一邊,解開襯衫的衣釦,露出光滑緊緻的胸口。
張牧的目光無意間掃過劉非裸露的鎖骨,嗓子就有點緊。這裡他不能待了。
“劉先生,你也該休息了,我今天就先回去,”張牧說著就準備走,可還沒等賣出步子,一股很大的力道就扯在他後脖領,“啊!”的一聲後,張牧已經摔在沙發上,劉非的胸膛壓在張牧胸口,張牧被壓的喘不上氣:“你……幹嘛?!”
劉非微微眯了眼,伸手捏了張牧的下頜:“你跑什麼。見我就跑,你是心裡有鬼麼。”
張牧並不說話,伸手去推劉非,手伸出去還沒挨著人,手腕就被攥住了,幾下折騰後,張牧已經被反剪雙手按在沙發上,
劉非趴在張牧耳邊,聲音慢慢的:“別反抗,你越反抗我會越興奮,”
“劉先生!這樣不行!真的不行!”張牧真有點急了,腳亂蹬,
疵!——的聲音後,張牧的襯衫已經被撕破,掙扎確實沒有用。張牧的力量跟劉非根本沒法比。
張牧的身體很快裸露在空氣裡,由於一直掙扎繃得很緊,白皙的面板,青澀流暢的身體線條。掙扎無用後張牧的眼裡多了些痛苦的水光。
劉非皺眉,手沿著張牧的小腹向下,按在張牧兩腿之間:“你這人真是奇怪吶,明明都硬了,卻還在這兒掙扎?”
張牧轟得一下,全身都紅了:“對不起!我是太久沒!……其他方式好不好?!……”
劉非坐在沙發裡,看著對面跪在地毯上的人。他從不喜歡強人所難,特別是這方面。他只喜歡享受。
張牧手有些顫抖的解開劉非的皮帶,然後是底褲。張牧湊過去,把劉非的部分含在嘴裡。
張牧的動作很生澀。
他從不給夥伴做這樣的事。
他只為一個人這樣做過。
張牧閉上眼睛,破碎的時光片段在他眼前雪花般旋轉著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