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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你用你的智慧猜一猜,”劉非語氣又變得厭惡不耐煩,

陳庭庭還真的就認真想了一刻,“李祁?!”

“真他媽的是朵奇葩,丫就這麼一陣子,吃了十七萬,”

陳庭庭聽了噗哧笑出來:“行啊,小丫挺的還是挺敢幹麼,不過這點錢也不算啥,你打算怎麼辦?”

劉非不接話。陳庭庭餘光掃了張牧一眼,“那張牧這……,錢也不是他拿的,對吧,哥?咱也不能對朋友下手對吧,而且還有明天晚上的事……”

劉非擺手打斷:“你怎麼那麼煩呢你?趕緊滾回去做班兒去!信不信我現在給你家老爺子打電話?”

陳庭庭一下子跳起來:“哇!你壞了心眼兒啦!好好,哥這就走,那張牧呢?”陳庭庭堅決不放棄。

劉非瞪著陳庭庭,抬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好了不?!趕緊滾吧,煩死了!”

陳庭庭滿意的走了,經過張牧旁邊時,衝張牧一擠眼兒。

張牧一臉感激的對著陳庭庭笑笑。

Cao!張牧似乎聽到劉非低低罵了句。

“你過來,”劉非皺著眉,

張牧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

辦公室裡有個小套間,佈置的十分舒適,大壁掛電視,寬大鬆軟的白色真皮沙發,厚地毯,而其中最顯眼的,是一副油畫,一個姑娘坐在陽光裡,白色的裙子,笑得很美,大概是畫得太傳神的緣故,張牧不自覺的被那雙清澈美麗的眼睛吸引,下意識的就想靠近些。

劉非坐在沙發上,轉頭看了看張牧:“衣服脫了。”

張牧聽著身體抖了一下,陡然回過神。冰冷的溼衣服讓張牧一陣陣頭暈,但此時卻成了某種保護。

劉非皺眉:“你怕什麼?趕緊脫!難道要我幫你?”

張牧感覺有點支援不住了,“我……去旁邊?……”

劉非一下站起來,伸手把張牧拎起來,幾把就扯掉張牧的上衣,張牧顯然被嚇到了,下意識的掙扎,可是根本沒什麼力氣,劉非把張牧丟在沙發上,一把扯了他的褲子,此時的張牧只剩一條底褲,劉非手伸過去,半路忽然停住,劉非的眼睛抬起,目光在張牧幾乎赤裸的身體上下掃了來回,停在空中的手收回,張牧驚恐的向後蜷縮,劉非轉頭,滴的清脆響聲,空調啟動。外面傳來隱約的敲門聲,劉非出了套間,幾句話的功夫後,劉非回來,一個外賣紙袋丟在張牧面前。

劉非臉繃得冰涼:“趕緊吃。臉白的死人一樣。”

粥,菜,點心,還有包子。擺了半茶几。屋裡漸漸溫暖起來,張牧悄無聲息的吃東西,沙發的另一側,劉非一動不動坐在那裡發呆,像一塊沉默的石頭。

等張牧再次偷偷瞥劉非的時候,他發現劉非正看著牆上的畫,然後,他看到了哀傷。張牧一口粥就梗在嗓子眼兒裡,心下一股子酸楚就翻湧起來。劉非的臉,不適合哀傷。這樣的臉配上這種哀傷,讓人看到會控制不了的感覺心碎。抑或張牧此時的難過不止是因為劉非,更是因為他自己。這麼多年過去,此時的他,一無所有。在他一直拼命努力了這麼久以後。存款工作家人愛情,未來,什麼都沒有。現在的他,甚至都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

有什麼液滴掉在粥碗裡,張牧慌忙用手背使勁擦,他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丟臉的樣子。更不可以讓劉非看到。可惜皮肉不比衣服,那眼淚被擦在手背後,又順著手背流下,滴在茶几上。

有什麼液體掉在粥碗裡,張牧慌忙用手背使勁擦,他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丟臉的樣子。更不可以讓劉非看到。可惜皮肉不比衣服,那眼淚被擦在手背後,又順著手背流下,滴在茶几上。

忽然陌生的音樂響起,但此時的張牧已經無法抬頭,他端起碗假裝喝粥,貼得太近粥都要燙到鼻子。

劉非接起電話:“喂,”

可能是屋子太安靜,張牧清楚的聽到對面傳來甜膩的調情聲音,具體內容聽不清,

“好啊,新人嘛,怎麼可能不見識一下,”劉非的聲音痞痞的玩世不恭。

轉眼間屋裡只剩張牧一人。他抬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油畫。真美。

天忽然陰的鉛灰下起大雪,雪花紛紛揚揚,眼前是高大的白色樓房,有人從樓裡出來,一個兩個然後是一群人,他們中間圍著一副擔架,上面躺著一個人,面容美麗,神態安詳。是媽媽!“媽媽!”張牧拼命的想要衝過去,可卻發現腳動不了!眼見那擔架被抬出大門抬上一輛車,“媽媽!不要走!媽媽!”張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