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乏各色人種。
“高少”他有所耳聞,據說是本學期大一新生中最為拉風的高幹子弟,是新生中的大佬,雖然只是大一,從入學到現在只用半句話,幹了一件事,但已足夠奠定其無法撼動的地位。
那是在建築系新生入學典禮上,建築系教導主任準備充分、滔滔不絕……
傳說建築系學生高盛在座位上打了個哈欠,慵懶地打了個響指:“告訴許主任──主任辛苦好歇歇了。”
那日下午,主任換了人。
一幫人在彥輝面前站定,染髮少年慵懶道:“是哪隻把球給爆了啊?”
其實這話甚至不用說,這陣勢,擺明了就是找彥輝的茬,彥輝也不爭辯,只是起身:“抱歉,要上課了,我是醫學系臨床大二的彥輝,我沒碰過球,請查實後前來索賠!”
少年卻不想放過:“站住!你說是誰就誰啊,無憑無據!”
彥輝從隨身包裡掏出學生證:“你可以收著,但我很明確,不關我事,希望能查清,實在不行,再議!”
少年“哼”了聲:“你以為你能賠的起?94年米國世界盃紀念球知道不?全天朝就那麼一隻手數得過來的量,你拿什麼賠?”
彥輝心裡腹誹:既然那麼要緊,怎麼還拿來往地上亂滾?後來才知道,這是“揮霍”手段之一,緊了緊手,影一直在,不要慌:“我再次重申,我沒碰過球。”
少年一把搶了學生證:“押著再說!”
彥輝不說什麼,拍了拍身上的灰:“上課了,告辭!”
握緊影的手,不讓自己的兩隻手有纏繞在一起的機會,彥輝邊走邊給自己勇氣:不要逃避,你能行!
高盛看朱涇揮舞著手上的紅色小本子,一臉滿足的樣。
朱涇不錯,人前天然傲,人後愛撒嬌,兩人相處起來很搭調,目前正蜜月期。
翻著小本開心著,朱涇好像想起了什麼,轉頭看高盛道,低聲撒嬌:“盛!人家這次處理得很對吧?”
高盛不語。其實他一看球上被鈍器扎的孔就知道,肯定誰往路邊施工的鋼精上踢爆掉的──但這個沒什麼好說的,朱涇愛鬧就鬧去吧,讓他打發下時間也好。
朱涇上前踮腳,保持驕傲的身姿,跳芭蕾般,附耳低聲道:“人家那……現在……嗯……還很癢,你……大大的壞!”
高盛嘴角上彎:“今天晚上讓你又癢又痛!”
朱涇嬌道:“壞!壞蛋!”
高盛嘿嘿一笑,兩人一起走了幾步,朱涇看見地上有個木雕,本來讓跟班去撿就好,還沒出口吩咐,高盛居然自己彎身去拾起了。
拿起這個可疑的東西,高盛仔細一看,是個憨態可掬的小人,以建築設計的眼光來看,太寫意了,彷彿就不應該是個人,不好,但奇怪,自己一看就知道那的確是在描述一個人,神在了,但具體的東西卻非常模糊不清。
朱涇一把搶過去:“一看就知道是那個搞破壞的留下的!我看看!”
隨便瞥了幾眼:“都刻的什麼東西啊!真難看!”一把就把木雕丟了個老遠。
高盛也沒說什麼,只隨意問:“打算要他賠多少?”
朱涇撇撇嘴:“那可是你送我的禮物呀!賠多少都不會多!100萬怎麼樣?”
旁邊有聽到的跟班,都目瞪口呆,尤其踢球的當事人李成光,一邊在心裡為那個叫彥輝的替死鬼默哀,一邊感慨自己隨機應變的聰慧,好險!
高盛“送”給朱涇的禮物多了去了,一般而言朱涇一看到喜歡的東西,就變了法子,撒嬌著討要過去,然後在床上更花樣百出、回報豐厚,高盛也不在乎那些玩意,樂得被舒服伺候。
聽了要價,高盛也沒回話,只轉過頭看──草坪很大,現在還能看見那人一手抓揹包一手握拳,正急衝衝往醫學大樓的大門口跑去。
次日,彥輝在教室自習,不能否認有些心神不寧。
影說:不要在意那事啦!你可以讓他們拿球來做鑑定,雖然偶爾吃虧的情況一直存在,但還是要努力避免。
彥輝賴皮抱著影不鬆手:但人家是很有來頭的,橫著來的話,怎麼辦?親愛的,讓我好好抱抱!需要安慰!
影無奈伸手抱了彥輝:“你呀,都這麼大人了……放心,就算要賠,賬戶裡還有10萬多生活費,應該夠賠幾個了吧!”
彥輝悶悶不樂:誰知道呢!
影說:真不行,可以問陳懷東借一些,你忘記上次拿那支他送的筆出來用,有女生說價值起碼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