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計算錯誤一樣呈現在他眼前,‘我在醫院裡找一個工作。’他聽見瓦倫丁含糊地說,‘你知道,他們一向需要人。’
他在說謊。
伊萊確信。
瓦倫丁手指的微小變化如同一把尖銳的刀,砍碎了伊萊想要相信的念頭。
瓦倫丁在做什麼呢?
他不確定自己想要得到什麼樣的答案,但疑惑在他心裡如同被加了生長劑一樣急速膨脹著。
而終於這一切在瓦倫丁不在的這個下午,煙火一樣的爆裂了。
你不該這樣做,他在心裡對自己說著。但他依然控制不住的走進了瓦倫丁一直拒絕他進人的鍊金室。他的血液在心臟裡急速流動,他的心跳的就像隨時會從肋骨裡掙脫一樣。隱秘的喜悅在他腦中升騰,如同藍鬍子的妻子一樣—他不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但他義無反顧。
鍊金室是非常普通的鍊金室—器材雜亂古怪,氣味讓人作嘔,桌上滿是瓦倫丁寫滿雜亂字跡的紙張,但總是要有些不同的。
他小心翼翼的繞過瓦倫丁的瓶瓶罐罐(其中有一個有著細長扭曲的瓶頸裡的東西泛著詭異的黑色,並持續的冒出濃稠的泡,並在破裂時發出響亮的‘啪’聲,伊萊嫌惡的從它面前繞了過去),他細細的看著瓦倫丁紙上的字跡—這是化學公式,潦草而模糊。他很快就因為看不懂而放棄了,轉而開始觀察起燒杯與一些玻璃瓶上的標籤來。
他認真的辨認著標籤,確信它們確實屬於字母表而不僅是類似的符號。他艱難地試圖辨認出瓦倫丁的字跡,但卻失敗了。這和他最近在做的事有關,他篤定的想著,而且這也絕不是什麼見鬼的醫院工作。
他抬起頭。瓦倫丁臉色慘白的站在門前瞪視著他。
‘你在做什麼?’他聽見瓦倫丁僵硬又憤怒地問,‘我告訴過你,你不能到這間房間裡來……’
伊萊沒有回答他,他感覺(他的感覺在某些時候該死的敏銳)自己似乎接近了某種呼之欲出的東西。他從那些帶著標籤的小瓶子裡隨意拿起一個,把蓋子開啟,‘休,這是……’
瓦倫丁展現了他從未表現過的敏銳的運動神經。他如同敏捷的貓科動物一樣迅速而靈活的從伊萊手裡奪過那個瓶子,‘化學試劑而已。’他生硬地說。
伊萊抬起頭看他,布萊恩固執的基因很好的遺傳給了他。他執著的站在原地,盯著瓦倫丁有些驚慌的黑色眼睛,‘休。’他說,平靜的出乎自己的意料,‘休。’他又說了一遍瓦倫丁的名字。
他注視了他一會。
瓦倫丁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如同鯨魚的悲鳴,‘是毒藥。’最終,他嘶啞的開口,‘是毒量很輕的化學毒劑。’
伊萊奇異的覺得自己鬆了口氣,像是從隨時都可能發生的背叛中解脫了一樣。他的臉上甚至有了一點笑意,‘這就是“醫院的工作”?’他調侃道。
瓦倫丁怔怔的看著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轉而,他有些慍怒起來,‘你覺得我在做什麼?’他惱怒地問,挑高了眉毛—這樣子看起來有些嚇人,但伊萊毫不在意,他聳了聳肩,‘你不要再做化學試劑了,’他說,‘我找到一個教物理的兼職,馬上就會好起來了,’他語調輕快,臉上露出這一個一段時間裡真正的微笑,‘你還是換一份吧,’他輕輕抱了抱瓦倫丁,‘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不知所謂的一章。。。。。。。。感覺這段時間的更新不如原來的,是有點跟不上節奏了嗎。。。我需要再好好醞釀一下感情
如果忘記/不大瞭解藍鬍子的話:藍鬍子是由法國詩人夏爾·佩羅所創作的童話故事:某個地方有個很有錢的男子,因為他有著藍色的鬍子,大家都叫他藍鬍子,並畏懼著他,他娶了很多妻子,可是大家最後都不知道他的妻子到底怎麼了。有一天他向村子裡的一位女孩求婚,那個女孩是村裡有名的美女,她一眼就愛上了藍鬍子,因此不顧兄長們的反對嫁給了藍鬍子。藍鬍子對年輕妻子很好,兩人過了一段恩愛的日子。
某一天,藍鬍子跟妻子說他要外出,交給妻子一串鑰匙,並交待她:“你什麼門都可以開,就只有最小支的那扇門不能開,”之後就出門了。但是妻子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開了那扇門,沒想到裡面居然吊掛著藍鬍子前幾任妻子的屍體,她嚇了一跳,把鑰匙掉到地上,沾到了鮮血,怎麼樣都弄不掉,最後被回來的藍鬍子發現。
被妻子背叛的藍鬍子開始追殺妻子,但是在女孩兄長們的幫助下,藍鬍子反而被兄長們所殺,女孩並繼承了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