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機離耳朵遠了一點,說:“那,那我掛了啊。”
“你今天是在害羞麼?”吉第突然問。
宋濂愣了一下,害羞?有麼?
他認真的想了想,最後誠實的說:“有一些吧。”
誰看見自己喜歡的人真身是個男的還能面不改色啊,宋濂覺的今天自己夠冷靜了,以他的標準來說。
吉第在那邊瞭然的笑了,輕輕的呼吸響在宋濂耳邊,有些奇怪的感覺。然後吉第又說:“嗯,那咱倆還和以前一樣,咱倆還是好朋友吧?”
廢話,能像以前一樣才怪。宋濂朝天翻個白眼,他可不想再去幻想著所謂的吉第姑娘然後自己XXOO了。
不過他沒好意思把否定的話說出來,畢竟今天吉第的身心都受到了傷害,就當是為了補償,宋濂決定撒謊。“嗯,還和以前一樣的。”
吉第這次笑的更開心了。他說:“謝謝你。那我掛了,你早點休息。”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特溫柔,宋濂第一次聽見吉第用'晚安'之外的句子結尾,要是以前他肯定能興奮的半宿睡不著覺,不過現在要他si春,也思不起來了。
宋濂乾巴巴笑了幾下,掛掉了電話。
宋濂看了看通話時間,覺的自己大概是一個人太久了,所以才會犯這樣抽風的錯誤。
是不是真的該隨便找個女朋友什麼的,最起碼是個精神寄託。
宋濂嘆口氣,撲在床上委屈起來:“啊啊啊啊啊我得罪了哪路神仙為啥給我這麼個破事噁心我啊啊啊啊!”
…
吉第很喜歡宋濂買給他的水杯。他自然知道送杯子的意義,吉第沒少收過女生送的杯子,不過這麼小心翼翼收著還當成專用水杯,這還是第一次。
雖然吉第原本都在懷疑宋濂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了,不過電話裡他軟軟的承認有些害羞,還有挺堅決的回答'咱們的關係和以前一樣',都讓吉第很高興。
說不出來為什麼興奮,但就是舒坦,心裡高興的不得了。
吉第心想他現在根本沒辦法拒絕宋濂。多可愛的一個人,雖然脾氣有些怪,表達喜歡的方式也很與眾不同,但吉第就是被這個人吸引住了。他忍不住想要了解宋濂的一切,連看他發過來罵人的簡訊,吉第都覺得很有趣。
禮拜一的時候,吉第腫著眼睛去上課,因為昨晚琢磨宋濂琢磨的太晚,失眠了。他拎著書包坐到最後一排,剛要拿書出來,卻看見楊傾在門口衝自己招手。
這節課是大課,倆班一起上。楊傾站在門口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大家竊竊私語,不過聲音又足夠大:“哎,這倆不就是那個在食堂吵架的?聽說另一個不是咱學校的。”
“另一個好像是門口那女的的前男友,吉第和這女的好,那男的不樂意了。”
“可是我看那女的現在有男朋友啊,她到底和幾個人好。”
吉第希望這話楊傾沒聽到,可惜這個願望落空了。楊傾站在階梯教室門口,特大聲喊:“X,你們嚼舌根也不怕被雷劈。你們他媽閒的是吧,閒了去街道做幫工!”
吉第拉過她:“行了,你罵有什麼用,謠言止於智者。”
楊傾斜他一眼:“呸,誰是智者,你啊?可惜你這個智者也是當事人,有個P用!”
吉第知道她是真生氣了,就不和她犟,只問:“怎麼了?”
楊傾遞給吉第一小管藥膏:“昨天我哥要我給你的,他說你身上都是他弄的,過意不去。”
吉第心裡一熱,說:“真不礙事,就是咬了兩下,我弄他也挺使勁兒的,誰逼急了不反抗啊。”
吉第說完,就看見楊傾眼神怪怪的看著自己身後。他轉過身,看見倆男生正聽著,然後擠眉弄眼了一下:“吉第,我們都懂。”
楊傾一甩手:“懂個X!他說的是我哥,你們再給我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們嘴給撕了?”
沒想到那倆男的笑的更讓人討厭:“哦……你哥啊。”
吉第也不知道這倆人在激動個什麼勁兒,他接了藥膏,安撫的拍拍楊傾的肩膀:“行了,別理他們。”
他躲開要來毛手毛腳的那兩個人,坐回自己的位置。程遠哲也來了,已經佔了自己旁邊的椅子。
“沒事吧?”程遠哲平靜的問。
吉第一直盯著藥膏,隨口說:“沒事兒。——哎這東西怎麼用,直接塗就行?”
程遠哲伸腦袋過來看了看,見是雲南白藥,問:“你摔哪了?回去我給你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