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第卻來了興致:“會罵人麼?打架?咬人?”
程遠哲揚起眉毛,有點諷刺的說:“你害羞會咬人啊?”
吉第噎住了。他又回到了那個怪圈,為什麼宋濂今天的反應這麼奇怪呢?
兩個人的對話沒有進行下去,因為楊傾這時突然一腳踹開了他們的宿舍門,衝裡面吼了一聲:“沒穿衣服的都把衣服給我套上!!”
上次楊傾來他們宿舍,正好四個人在玩脫衣撲克,吉第和馮盛已經光溜溜的了,正好楊傾闖進來,對著倆全luo男和倆半luo男,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四個人正玩在興頭上,誰也沒注意有人進來了,馮盛光著跪在那裡,還直喊:“啊~脫~脫……啊……”
這限制級的場面讓楊傾這輩子都無法忘懷。
吉第把宋濂的對話方塊最小化了,然後對外面說:“就我和程遠哲,進來吧。”
楊傾這才探頭看了看,然後走進來關上門。“X的今天回宿舍碰上六個人問我早上食堂那事兒!”
吉第樂了:“我也是!所以我這周不回家了,統計一下一共能有幾個人問我。”
楊傾哭喪著臉:“今天禮拜六,等禮拜一那些回家的都回來了,咱倆能不能被當成神經病?”
她還沒等吉第回答,立刻咬牙切齒的說:“要是那樣,我去神經病院也要拉上我哥。”
程遠哲問:“怎麼了?”
楊傾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簡單的說:“我哥大鬧三號食堂……但願別傳出什麼三角戀之類的。”她哆嗦了一下,然後想起來什麼,趕緊把手裡的東西扔給上面的吉第:
“我哥給你的禮物,之前非讓他走了再給你。行了不多說了哈,問切在下面等我,我的親親小問切……”
她演戲一樣的栽出宿舍,跑去找她的男朋友了。
吉第一聽是宋濂送的,趕緊拆開包裝,原來是個挺樸素的水杯,上面連個圖案都沒有,還是漆黑漆黑的,又胖又矮,拿在手裡像是小型水桶。
吉第忍不住噗的笑出來,拿著水杯一個勁兒看。雖然包裝有些女孩子氣,上面還纏了漂亮的小花,不過這水杯還真是有個性。
吉第拉出宋濂的對話方塊,說:'水杯我很喜歡~'
資深老中醫:'什麼水杯?'
資深老中醫:'楊傾給你了?!她怎麼給你了啊??'
吉第被宋濂這麼激烈的反應又給逗樂了。'你送給我的,她當然要給我了'
那頭過了好一會,才慢騰騰的說:'扔了'
吉第一愣:'啊?'
'扔了你這個白痴!那不是給你的'
She你無罪:'那你是給誰的?'
宋濂的心跳得很快,這是他飽含愛意給吉第姑娘選的禮物,杯子不就是什麼一輩子麼,媽X的這份含著自己心意的禮物送給一個男的,這叫什麼事兒!!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吉第,最後他沖沖的說:'反正不是給你的!'就趕緊下了線。
宋濂臉又燒起來了。丟人,再加上氣的。自己多烏龍啊,對著一個男的fa情,還沒法解釋,這事和誰說誰都得笑抽筋,沒準還能往歪了想……
他正坐立不安自我糾結著,突然電話震起來了。宋濂拿起來看看,居然是吉第!他慌神了,這小子有毛病啊,不就是個水杯麼還非要講的那麼清楚。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給電話掛了,結果那頭特執著,又打了過來,也不著急,就這麼震著,震的宋濂手都麻了。
他咬咬牙,又給掛了,五秒不到吉第再接再厲,宋濂再掛,他再打……
最後折騰的宋濂沒勁兒了,心說豁出去吧,於是按下通話鍵扯著嗓子問:“你幹嘛啊?”
吉第大概也沒想到宋濂會接電話,他愣了一下,才笑嘻嘻的說:“逗逗你。”
宋濂的臉更熱了。他嚥了一口吐沫,想讓語氣強硬一些:“逗你X!有什麼事快說,我還得備課呢。”
吉第笑笑,問:“這水杯到底是不是給我的啊?”
宋濂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他來回走著,大聲說:“是是是是是,給你的給你的。沒事我掛了啊。”
吉第的聲音低沉了一些,很正式的和宋濂說:“……嗯,謝謝你。”
宋濂以為他是為禮物道謝,咕噥了一句不用謝,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兩個人拿著電話,卻都不吭聲,這種知道對方就在自己耳朵邊喘氣兒卻曖昧的沉默讓宋濂直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