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直人一指常年閒置的床鋪道:「只能住到你傷好為止,不許討價還價。」
「好。」難得雷伊沒多說廢話地答應了,看他一臉奸笑的樣子,直人也猜他在動什麼歪腦筋。
大不了再裝箱從垃圾通道扔下去好了,這次一定要用肌肉鬆弛劑和春藥。
雷伊·萊格利斯和柳直人的同居生活算是正式拉開序幕,本以為這件事無足輕重的直人,在第二天早上被震耳欲聵的鞭炮聲吵醒後,才察覺到引狼入室問題的嚴重性。
「你在發什麼瘋?」
時間是上午九點三十二分。近五年沒見過電子鐘顯示這個時間的直人在好不容易克服了低血壓引起的暈眩後,立刻赤腳衝出房間對著雷伊大罵。
後者此時正站在窗臺前,用不知哪裡買來的竹竿掛著鞭炮,興高采烈地放著。
「放鞭炮……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看到雷伊的行為,直人的起床氣再升一級。
雷伊卻是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道:「直人你醒了?我早上買了鞭炮來慶祝我們開始同居,你看,鄰居們都很替我們高興呢。」
直人往窗戶移動幾步朝樓下一看,果然已經圍觀了不少出門晨練的人。
「你的智商被狗吃了嗎?」三兩步拍掉雷伊手上的竹竿,直人關好窗戶將窗簾拉得密不透風,迴轉身,很想掐死麵前這個還在傻笑的男人。
「咦,你不喜歡鞭炮嗎?」雷伊非常無辜地問道。
這是鞭炮的問題嗎?
頭痛的直人懶得和雷伊多說,用手一指地板:「睡覺,再敢做多餘的事就馬上給我滾出去。」
「好。」雷伊點點頭,倒地就睡。
這伸縮自如的本事,倒也讓直人開了眼界。
轉身,回房,憤怒地砸上門,直人繼續補眠。
再次醒來的原因,緣於嗅覺器官捕捉到了一些很誘人的香味。
直人迷迷糊糊地抬手拿電子鐘。
下午一點十七分,差不多該起床了。
因為補眠成功而略為好轉的心情,在走出房門的一剎那,又受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小小衝擊。
總是堆滿了雜誌很少使用的飯桌在這一天中午被收拾地整整齊齊,還一列排著四菜一湯和兩碗飯。
田螺姑娘光臨過自己家了?直人怔在原地。
「直人你起床了?那我們可不可以開飯了?」乖乖躺在原地的雷伊欠起上身對直人道:「我快要變成餓死骨了。」
「……你。」不可能啊,一米九零的法國男人會做飯?可是除了他,似乎也沒有其它更合理的解釋了,思前想後,直人還是問了出口:「你做的?」
「嗯!」雷伊大力地點了點頭,「我做完就立刻躺回來了,什麼多餘的事也沒做。」
忠犬……直人看著在地板上認真解釋的雷伊,腦中突然浮現出這樣兩個字來。這個男人,太像忠犬了。
「起來,吃飯了。」很多年不見的飯來張口的生活,讓直人的心情指數再次小漲,笑著對雷伊勾了勾手,他率先坐到了桌邊。
兩分鐘後,這棟公寓裡傳出了主人憤怒的低吼。
「怎麼可以難吃成這樣!」
做出的料理跟毒藥一樣,擦好的碗在數量上少了二分之一,洗過的衣服再穿時多了五六個頗行為藝術的洞,修理淋浴頭則讓整個浴室都泛上一片水光。
三天之後,直人對家裡的病號下達了遲來己久的臥床通知。
「你給我乖乖躺平,什麼都不許做,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