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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酒的腦袋不太清醒,好半天才想起來,賀幼北已經走了,還是被自己趕走的。

霍磊抿了抿嘴,反手帶上了大門,俯身換鞋。他走到餐廳,開啟燈,正想給自己倒杯水,卻一眼看見餐邊櫃上放著的兩片鑰匙和一個壓有字條的保溫杯。

他走過去,拿起那兩片鑰匙,冰冷的觸覺讓他有種指尖被針尖戳中般的錯覺。

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霍磊忽然就想起了這句話。那麼自己欺騙了賀幼北,讓他如此傷心,是不是總有一天會遭報應?或許報應也快近了……

“走了好,還是走了的好。”

霍磊喃喃自語,放下了鑰匙,然後抽出那張字條。上面是賀幼北的字,他的字就和他的人一樣,漂亮精緻,卻又勾人得緊。

阿磊:杯子裡是寧神的茶,醒酒的藥在櫃子的第二層,我猜你今晚會喝酒。當然,沒喝的話是我自作多情了,那就請無視吧。最後,我走了,保重。——賀幼北

霍磊看著字條最末的署名。以前賀幼北給他發簡訊或者留字條,就算署名也是寫下小北兩字,現在卻鄭重地寫下大名,可是仍然稱呼他為阿磊——

那麼介意我說的話嗎?不想和另一個小北弄混而故意寫全名?

“真是倔強的小白兔啊。”

霍磊自語著,放下字條,開啟保溫瓶,將裡面還有餘溫的寧神茶慢慢喝下。

那天晚上霍磊一直睡得不安穩,醒了好幾次,每次都下意識地伸手往旁邊撈,每次都落空,然後才迷糊地意識到,總是睡在自己懷裡的賀幼北已經不在了。

隔天霍磊起床洗漱時,看見自己的眼睛下方有兩抹淡青的顏色,顯然是沒睡好的標誌。他用冷水揉了揉臉,吐出一口悶氣,這才去廚房給自己弄吃的。

冰箱裡放著一盤剩菜,辣子雞丁,應該是昨天賀幼北做的,沒有吃飯就放進了冰箱。霍磊想了想,拿出剩菜來用微波加熱,煮了碗麵,蓋上熱好的雞丁,燙了兩片白菜,端到餐廳裡吃了起來。

霍磊嚐了一口辣子雞丁,不由得感嘆一聲:“好怪的味道。”

賀幼北的廚藝真不怎麼好,簡單的菜能做,也只是能入口的程度,複雜一點的菜,總是做不出很好吃的味道,即使霍磊指導了他一年多,也沒什麼起色。

對著這味道奇怪的辣子雞丁,霍磊不自覺地想起了兩人從相遇到同居的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於是舉著筷子陷入了沉思。

無獨有偶。

在這個城市另一邊的賀幼北,吃著許久沒有吃到的大哥親自下廚做的早飯,不自覺地想起了霍磊的手藝。

和他大哥一樣,霍磊的廚藝也非常好,基本的中餐西餐都能做,而且味道真不賴,偶爾做下複雜的菜式,似乎也是得心應手的事,這一年多來,賀幼北可沒少享口福。

既然想到了霍磊,賀幼北也無法抑制地想起了兩人相遇到同居的這段曾經來。

其實霍磊和賀幼北的相遇,真不是花前月下或者楊柳明月這樣浪漫的事,而是一隻貪婪飢餓的野狼攔住一隻膽小無害的小白兔並拖入黑暗中的故事。

是的,霍磊和賀幼北的故事有著,並不是你情我願,而是一方強迫威脅另一方,這樣並不算美好的開頭。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雞血上湧碼粗來的~可是今天一看覺得寫出來沒有想的時候萌OTZ

☆、第二章

霍磊注意那個男人有段時間了。

在A市有條著名的黑街,雖然叫街,卻是一大片區域,裡面營業的大多都是夜黑之後才熱鬧起來的酒吧、俱樂部和夜店等,所以才被稱之為黑街。當然,裡面自然也有餐飲店、KTV、超市之類的配套建築,隱蔽處自然也少不了紅燈區,總之是娛樂休閒的好去處。

霍磊從小無父無母,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後來老人家也去世了,就更沒有人管他了,初中時被損友拉上了道,高中畢業之後竟做起了全職混混,拜入了勢頭正旺的新興幫會血盟。

熬了這麼些年,他也混到了一個小頭目,上層覺得他不錯,就將黑街這塊的事物劃歸他管。儘管手裡管著好幾處產業,不過他最上心的還是這家上層賞給他的酒吧,不大,也沒有名字,招牌上的黑鐵雄鷹就是它的標誌,一家隨性至極的同志酒吧。

對,霍磊是鈣,還是難得的純1號。喜歡同性的本性,他發現得極晚,不過確認了自己的性向之後,他就立刻開始捕獲獵物,日子過得無比快活。

那些誤入黑街深處的美貌無害的草食系青年是他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