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經是來年春天了。時間不知從何處溜走,唐蕭記不起那一晚自己如何離開。人總是會自我保護,去遺忘不願記起的東西,這時唐蕭的心格外麻木冰冷,好像不曾有過溫度。
他們沿著街道散步到SOUL的門口。酒保對兩位熟客笑著打招呼,問他們是否需要按規矩上酒。
辜永信擺擺手,說要兩杯“SOUL”。
酒保驚奇地看著他從不喝雞尾酒的客人,唐蕭笑著說:“Sometimes we need to change。”
酒保第一次發現這個年輕人盈滿笑意眼睛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有時我覺得你比我幸運。”唐蕭看著杯底的餘酒,淡棕色的液體閃爍著,玻璃杯底反射出的光的碎片散落滿臺,他用杯子輕叩著吧檯,厚實的玻璃底子與堅實的木頭碰撞合奏,聲音不輕不重,演著毫無意義的音樂。在有規律的擊打中,辜永信抬起頭,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他。
“我好像被迫忘記了什麼,和被我傷害的人度過的日子,被漸漸淡忘。我以為我失憶了,記不起自己究竟遺失了什麼。你想,死人可以悼念。而仍在世的人,卻不得相見。”他鬆開手,酒杯落在吧檯上,打著轉兒滾到吧檯的邊緣,恰好穩住。
酒保收回緊盯著輩子的緊張目光,他可受不了這樣的動作,無奈道:“Could you please。。。。。。”
“OK,OK,I got it。”唐蕭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這個動作逗笑了酒保,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How is the business?”他問。
“Just so so。”唐蕭拿回杯子放在安全的位置。“I haven't try it before。”
“I believe you can handle it。”
“Thanks。Cheers!”他仰頭一飲而盡,眼中閃過不為人知的情愫。
“你確定要這麼做?”吳鴻飛看著自己的委託人,同樣也是自己多年的好友。
“是的,我確定。”辜永信再次核對校驗,確認沒有錯誤。該叮囑的事都已寫下化作鉛字將被放進保險箱裡。他站起來拍拍吳鴻飛的肩:“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唐蕭的背景資料我查過了,你真的願意相信他嗎?畢竟他曾經。。。。。。”
“我只要他可靠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