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隔著辜鴻澤的距離。既然只能看著他,那便看著好了,我還有什麼強求的呢?”
“那你怎麼辦?”
“有些人一旦住進了你心裡,就再也不可能消失了。”
女人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面對自己的感情也是如此冷靜地分析,好像在說著與自己無關的話。
“你太要強了,這樣的女孩子沒人疼。”
像被識破了偽裝一樣,唐月軒一直以來保持著的鎮定終於崩塌。她很久沒有說話,像往常一樣穿著外套揹包準備下班回家,走到電梯門口卻突然對肖靳晨說道:“跟我去找辜鴻澤,把唐蕭留給他的東西帶給他。”
辜鴻澤眼神空洞地靠坐在牆根,四肢僵硬無力,他感覺自己要窒息了,這屋子裡的空氣的味道,承載的回憶,都變得沉重黏稠堵住他的口鼻。他張大嘴想要呼吸,帶著唐蕭的氣味的空氣艱難地擠進氣管,阻塞肺泡,好像灌鉛般沉重。
唐蕭的微笑,唐蕭生氣的表情,唐蕭流露出脆弱的眼,唐蕭疲憊時的臉,唐蕭迷醉時幽深不見底的瞳,每個畫面都壓縮在了小小的血紅細胞中在大腦中橫衝直撞,撕扯得他麻木。
慢慢地,連安慰自己的想法都變得那麼絕望。
為什麼啊!
沒有答案,這屋子寂靜無聲。他甚至沒有心痛,嘴角咧開露出奇怪的笑容。
閉上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醒來時已經天黑了,辜鴻澤揉揉眼睛站起來。自己就這樣靠著牆睡著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雙眼還是迷糊的,耳邊隱隱傳來一聲嚎叫。他用力搖了搖頭,才意識到自己是被門鈴喚醒的,唐蕭那個惡趣味的門鈴響了。
門邊響起一聲“啊!”的大叫,殺傷力直穿牆壁滲進來。
辜鴻澤靠在牆上怔了幾秒鐘,然後大笑起來。
竟然會有人被那個惡搞的鈴聲嚇到這個份兒上啊。
他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淚水在他臉上慢慢地乾涸,眼眶酸澀,想要爆發出來。他去洗了洗臉,抬起袖子抹掉水漬,確認看不出來什麼之後,才去開門。
門口站著三個人。辜鴻澤愣了一下,用一種奇怪的語調問道:“你們怎麼來了?”他語速緩慢,遲鈍的像是鏽了一萬年的鐵。
“我來送唐蕭留下的東西。”唐月軒搶在開頭。
“哥,我們先回家吧。”想不到小鳴也來了。
“我順便過來看看你有沒有事。”相比那二人肖靳晨的態度就相對冷淡很多。
辜鴻澤看著三人臉上各不同的表情,不知該作何表達。
“哥,我們回家吧。唐蕭已經走了,你先回來調整情緒。”辜鴻澤向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
“誰說他走了?”辜鴻澤露出一個奇怪的微笑,雙眼直直地盯著屋外,他的視線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慢慢上移到繁星璀璨的天空。“世界就這麼大,也就這麼小。他能走到哪裡去?”“辜鴻澤,先把這個看一下吧,唐蕭說在裡面留了言。”唐月軒擋開辜鴻鳴,上前一步遞來唐蕭的手機。
他接過,輸入密碼。頁面還停留在唐蕭留言的記事本上,一行字映入眼簾:澤,對不起……
你覺得說對不起有用嗎?突然闖進來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現在卻一個人離開?
辜鴻澤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辜鴻澤一看不對,向前一步。門卻被辜鴻澤毫不客氣地甩上把三人留在外面。
辜鴻澤趴在門上一陣狂敲,“哥!開門!不要做傻事!我們回家好嗎?哥?哥!”
“我很好,不用擔心。讓我一個人呆一週冷靜一下。唐月軒,公司的事情拜託你處理了。”隔著門板傳來辜鴻澤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他把五指插進頭髮裡,仰起頭開始深呼吸。
“怎麼辦?”辜鴻鳴問道。三人此時面面廝覷。
“你們有看唐蕭留下的東西嗎?有沒有寫什麼……刺激我哥的話?”
唐月軒和肖靳晨同時搖頭。
“那怎麼辦?”辜鴻鳴急得直跺腳。“我哥對唐蕭感情很深的,我怕……”
“沒事的。”唐月軒柔聲安慰道。“下週就會好起來的。你哥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我想,為了唐蕭也為了名威,他會振作起來的。”
“還是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肖靳晨說道。“他需要一段時間緩衝。”
唐蕭離開得太突然,把所有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是名威分部一根至關重要的支柱,就像脊樑骨之於人體。
“回去好好商議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