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蕭看著自己的傷口,殘酷地笑。他手上未乾的血漬泛著冷光。
“唐蕭,我再問你一遍。。。。。。”
“我都說了早忘了。”
“你。。。。。。”
唐蕭挪動身體坐在小窗漏下的一片月光下,整個人沐浴在一片月白色的寧靜中。滿身血汙在月光下彷彿古城上斑駁的影子,就像伴隨他半生的去不掉的黑暗。但他的臉卻還是那麼幹淨,蒼白透明。
在白皓看不見的地方,唐蕭的身體仍在流血,那些細碎的傷口不停的癒合,開裂,每一秒都在爭奪著他的生命。有時是細小的血流,有時是從面板下緩緩滲出的血珠。囚牢中潮溼陰冷,更糟糕的是,那些傷口都開始感染了。
“殺了那麼多人,再記得些什麼人,我就要真的瘋了。”唐蕭漫不經心地說著,指尖在隱隱作痛的傷口上撫摸著,死亡,很快就要到了。
白皓從後腰拔出手槍頂在他的頭上,另一隻手拽住他的頭髮狠狠地向牆上撞去。“你他媽以為我不敢這樣對你!”
唐蕭眨了眨眼睛。他有些看不清了,面前只有一團昏暗的霧色。
“我再問你一遍,四年前的明尼蘇達,老倉庫。”
這次白皓很耐心,也許是被他激怒到沒法再生氣的地步了。唐蕭有很長的時間來想想他在明尼蘇達曾經做過什麼。
不要。。。。。。求求你,我不想死。。。。。。
那好像是一度困擾他的噩夢,放出內心的魔鬼的時刻。第一次殺人。。。。。。是的,笑笑告訴他想去舔濺在槍口上的血,那不僅是半個靈魂,應該是整個人的意志。
“哦,就是年紀輕輕就販毒,死的像條狗的那個?”影子臉上出現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就算他渾身解數也沒法逼出這個男人平靜之外的表情。他討厭唐蕭這副總是大權在握看淡一切的模樣!他想毀掉這個男人,他的驕傲他的尊嚴,把他徹徹底底的毀掉,可竟然不是因為恨!他恨不起來,即使唐蕭殺了他的弟弟。
唐蕭依然是條狼,什麼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你殺不了我,你下不了手。”唐蕭淡淡的說道。“所以你折磨我,想把我毀掉,讓我失去信心和毅力。”
真該死他說對了!白皓恨恨的看著他。用槍將他的腦袋抵在牆上。從唐蕭昏過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殺不了他,他沒法開槍。
“你就那麼想被折磨嗎!”白皓盯著從唐蕭額頭上流下的血。唐蕭艱難地睜開了被血糊住的眼,似乎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