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辜鴻澤了,有股天生一般的權貴人家的少爺的風範。
晚餐很合辜鴻澤的胃口。他看著同樣吃著清淡飯菜的唐蕭,什麼時候這個人也習慣了自己的口味呢?
很想現在就走過去抱住他,告訴他自己也喜歡他。
只是可惜,自己就要去美國了,這一走大概很難回來了吧。他已經讓唐蕭傷心了一次,不想再傷他第二次。
吃完飯,唐蕭讓侍應生清理餐桌,端上酒。
辜鴻澤看著唐蕭熟練地倒酒,從來沒見過唐蕭喝酒,也許是因為第一次相遇時告訴他不要喝酒吧。這個人,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心去喜歡著他?為此可以改變許多習慣。
辜鴻澤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他們的話從初遇開始,相識,相知,從高一時那些一去不復返的日子到後來高二時的緊張,似乎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被記起,不快與尷尬都拋在了身後淡忘,兩人心照不宣的故意避開了沉痾往事,目光交錯卻能在對方眼底看到一抹淡淡的憂傷。
“你知道為什麼我只請你一個人來嗎?”唐蕭已有些醉意,吐息之間不自覺的添了絲粘重。
辜鴻澤緊緊盯著唐蕭那雙漂亮的眼睛,酒精作用下眼神分散但仍聚焦在他的身上。
“我想了結,大概這樣的生活我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每天看著坐在身邊的你心裡想著這個人我喜歡他,可是他心裡已經有別人了。我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咫尺和天涯就是你與我的距離,身距咫尺,心隔天涯。辜鴻澤,辜鴻澤,開始是從這裡出發的,最後也回到這裡了。是不是?”
辜鴻澤偏過頭,努力不去看那雙認真的眼睛。一開始那雙眼睛就註定很多事情。最初看到那個人裝滿沉痛不堪重負的雙眼時他把他送回了家,然後註定了他們此生的羈絆。
“辜鴻澤,我想放下你,但我放不下。”唐蕭那雙憂鬱的眼睛看著他,他開始大口的灌酒,就像兩年前的那個夏天,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悶酒,而如今兩年前的那個晚上遇到的人與他面對面。
“為什麼?”辜鴻澤感覺到自己也醉了,口中的話都有些混沌。
“因為我喜歡你,我放不下這份感情。”他站起來,“我唯一一次請你看電影,你說對不起,你說那首《不能說的秘密》很好聽,所以我想,如果今天給你唱這首歌,是不是可以把那些東西都拋在身後,自此輕裝前行。”
唐蕭開啟了伴奏,此時的他連站著都勉強,搖搖晃晃幾乎跌倒,但他的眼神卻很清亮,望向辜鴻澤滿是溫柔。
這是辜鴻澤第一次聽唐蕭唱歌,他不知道唐蕭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