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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因為我總是喜歡買東西和嫖妓啊。」

「為什麼身上總是有股藥味?」

「嫌自己185公分太矮了,不停地吃維生素增高的關係。」

不論被範宜景質疑什麼,凌淺都對答如流,不願意開口說出真相。

低瀋海潮聲中,範宜景覺得凌淺又是在騙他,失望地轉換話題:「下個月開學你要跟哪個教授寫畢業論文?」

「沒有想過。」凌淺照舊是不在乎,似乎這些事情不值得他關心。

那樣的漫不經心令範宜景開始意識到這樣繼續跟凌淺混下去是個錯誤。

酒醉的凌淺發起了脾氣,打翻了房間內的一些擺設,最後發現自己還是那麼不開心,只能對範宜景要求:「範宜景,我們去床上好不好……我好想吻你。」

範宜景心痛地望著他。

他聽不懂凌淺說的胡話,也看不下去他發瘋的樣子。但是他感覺到了,凌淺真的很霸道。兩個人在一起後,他為他放棄那麼多,凌淺卻一點都不愧疚。

而且還從來沒有對他說過喜歡,說過愛。

「不要鬧了。你喝醉了先上床躺一下,我去找解酒藥給你。」範宜景想暫時出去,找電話打給姚可謙說完沒有說完的話,趁機讓自己冷靜一下,再回來陪他。

但是凌淺卻誤解了,恐慌地不准他出去。「給我過來!不準走!」

凌淺使出蠻力拉他到床上,掀起他的T恤,就是一陣啃噬。

敏感的乳尖被他咬得很疼,疼得範宜景開始抵抗。「你醉了,放開我!」

「不放!」凌淺很不滿,扣緊他的腰,不讓他躲。

「你又在瘋什麼!放開!」

「不放,永遠都不放!」

撕扯幾下後,範宜景眼睛溼了。聲線極度苦澀,不甘心地問男人道:「凌淺,你喜歡我嗎?」範宜景又問:「喜歡嗎?」

這是第二次問。也許也是最後一次問。

因為真的等不下去,不得不放棄了。

他沒有碗,他可以買給他;他覺得冷,他可以用體溫溫暖他;他感到孤單,他可以陪伴他;甚至為了他一句來海邊看他打混的蠻橫要求,他也可以放棄自己做大律師的將來……

這一切的一切範宜景都可以接受。但是他卻不願意一直走不進他的心房,一直被他心房的某個角落拒之千里。

凌淺停止了動作。隔了很久,再次撲向範宜景之時,回答的是:「我喜歡跟你做愛。」

十多分鐘後,房間內有兩個人開始在低聲喘息和哭泣,低低的哭泣著的那個人是範宜景,而喘息著的那個人是凌淺。樓下音樂祭簡陋舞臺早就熄滅了最後一盞燈光,夜漆黑得什麼都看不見了。只有海面翻滾的微潮偶爾會閃出暗光,折射到範宜景滿面淚痕的臉。

凌淺抱住他以後,他們繼續激烈地拉扯了……最後,範宜景沒能走出那個房間。

他被凌淺壓在了床上施虐。

凌淺那夜像是嗑了藥,情緒焦躁不安,渾身力氣大得驚人。再一次地不給任何緣由,就強迫範宜景與他做愛。就算與他一般身材的範宜景要死要活地拚命反抗他,開口唾罵他,都反抗不了他,只能被他剝光了衣服、壓在身下狠狠進犯。

海邊的夜,凌淺真的發了瘋。

那一夜,不管身下的範宜景如何掙扎反抗,凌淺都徹底地侵犯了他。

第二天是個雨天,海邊的舊火車站站臺上,範宜景一個人彷徨地在等車。雙眼的眼袋很腫,擠得原本的雙眼皮大眼睛細小吊梢了,不太能搭配那張寬額突顴的俊臉,顯得甚為憔悴。

手裡拽著一張火車票的他,不斷地低頭看錶,不斷地在心裡咒罵晚點的火車。

但他其實知道已經不行了。再怎麼匆忙趕回去,也趕不上楚揚給他的上庭機會了。現在已經是十點,十一點就該要準備好一切,不留一絲紕漏地出現在楚揚面前的。現在的他,帶著這副樣子,如何敢出現在楚揚面前?

所以,這一天,不止是他潰爛的青春,還有他完整的將來都被凌淺毀壞了。

火車到點進站那刻,「靠後、靠後啦。」站臺的乘務員吹哨喝令他。「火車來了……往後面站。」

他茫然地僵立著,沒有聽見。他現在渾身很痛,像要死了一樣。早上他打了個電話給姚可謙,說他會盡快趕回去的。

但是姚可謙卻輕輕在電話那端嘆氣說,「楚律師已經找別人了。」臨結束通話前,又關切地問多了一句:「小范你在哪裡?出了什麼不好的事嗎?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