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站起身子逼近那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人,漂亮的眼瞼一挑“我尊重你作為殺手的操守,不會用你女兒的性命逼迫你吐露資訊。但是我要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殺言崇的。”
無聲間強大的壓迫感直逼而來,男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子所散發出的氣場足以令自己恐懼。退後半步,小心的嚥了口水,開口緩緩道:“我只用躲在暗處,訊號來時就……”打量了眼柏冉的臉色“直接開槍。”
“錯了!”生冷打稀Pσ獾拿嬡鶯鋈槐淶謎匾渥判鬧械納稅獺盎葡壬燒媸羌譴砈恕N依錘嫠吣惆傘!庇銼希擁┕契賴南ジ牽繽吹牡胤餃沒契藍偈憊螄隆!澳忝灰磺貢忻鍬勰ァR還彩嵌⒆擁∽詈笠環⒉攀侵旅磺梗 泵偷靨統鏨襯ィ嚀逯缸毆蛟詰厴洗⒌哪腥恕K垡押歟樾魑薹ㄔ倏酥啤
“什麼人!究竟什麼人讓你這麼恨心下手,生生折騰到最後一口氣才給個瞭解!”再一槍,子彈硬生生卡在肩窩骨。
“我柏冉殺的人不比你少,我以為我當時看不出來嗎!”肘關節“我比你更清楚什麼地方受不得痛!我有更刺激的遊戲殺人!”虎口穿透。
至始至終,黃趵不敢痛叫一聲,面前這男子如瘋魔一般,理智喪失,他不確定這會不會驚到他的女兒,會不會牽連到他的家人。咬著牙硬是堅持。
換膛,“折磨,他的死法對我而言,整整折磨了我七年!但我卻忍著,他受的苦我會悉數償還!”毫不留情穿透手掌的一槍。
“叫啊!求饒啊!”狂笑中淚水滑落,笑聲中已帶著尖銳。
然而四周荒無人煙,沒人知道這正活生生上演著人間地獄的酷刑。
子彈殼散落一地,柏冉已不知開了多少槍。每一次都恰到好處,痛,卻不至於沒命。熟練地點射不是三兩年就能練就的。
當掂量到槍中只剩最後一顆子彈時,柏冉停下了瘋狂,細心打量著拿鮮血淋漓卻苟延殘喘的男人。看著他艱難開口,喉間咳出血霧,沙啞的聲音卻足以聽見內容“…女兒…妻子”
“原來你也有所愛,那看來喪失愛人的心情你能體會到?”神色悲哀的開口道,悲憫的看著他。看他恐懼的面容露出懇求的悲意,卻無法再開口。如蛆蟲般爬在自己腳下,顫抖地抓著自己的褲腳,那是無力的請求。
“我會用同樣的方法送她們去見你。”修羅般得笑意開口道,在看到男人絕望痛不欲生的神情後,當頭一槍。這才是完美的折磨。身體、心靈,怎可錯過一個。
血泊中,柏冉閉眼笑了,鮮血的氣味刺激著大腦,猶如回到那殺人嗜血的日子。
言崇,你死時,究竟有沒有絕望的感覺?
愛人是他心中的傷疤,即便揭開會痛不欲生,卻依舊執著著。
無力地垂下手,緩步向房間走去,抱起睡夢中的孩子。甜甜的笑臉依舊沉寂於自己愉快的夢境中。不經意間微微一笑,小心將漂亮的小姑娘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最純真的時代,不就是兒時嗎?真是幸福美滿的年華,又怎忍心接受了她性命。
離開時不忘幫房間的窗簾拉好,關上門。再度回到客廳時,從血跡斑斑的死屍中掏出手機,在電話欄裡找到名為妻子的號碼。
Hurry back home ——send
小傢伙睡醒了可會哭鬧,母親該回來了。
飛機等候室內,一副白領打扮的柏冉靜靜等候的同時看著送離的人群,有人歡喜有人愁,志高滿滿的人自信朝家人揮手,短暫分離的夫婦交待著關心的話語,小孩興奮得亂跑亂跳,家長在身後急切的叫喚著……也就自己孤身一人坐在候椅上。
閉上眼假寐,無度數的眼角架在鼻樑上,更加勾畫出一種斯文白領的存在。
高大的鬼佬路過時會忍不住看著這孤單的人影,第一反應都是驚歎著儒雅的面相。
登機時沒有任何的離別難捨,他本就是孤身一人,兩年來不斷提醒自己,卻仍在此刻感到失落。在言家待久了嗎?想到此立即暗罵自己一聲。
機票只是挑了個名字最短的城市。一下機只有對陌生城市的渺茫感,該去哪?
漫無目的的遊走在這片繁華的城市,他需要找一個安穩的地方繼續謀劃下一步。光是找出黃趵就已經花了將近兩年的時間,很明顯那個僱主把他安頓隱藏得太好,蓋頭換面地在那不起眼的小地方平穩渡過七年,估計早已忘了殺手生涯的亡命追殺。
人的大風大浪不可能是一輩子,總有一天會倦了,最終隱逸過上最平凡的生活。
那自